江夏口中骂骂咧咧,搬着小马扎在护院的重重阻拦下,硬是冲到大门口,一屁股坐下。
“太子妃,这……太子爷不让您出府,你还是别让小的为难了……”
家丁老陈,颤颤巍巍被同伴门推到江夏跟前,哆哆嗦嗦开始规劝,脸上细密的汗珠开始凝聚。
“我这不是没出去吗。”
江夏优哉游哉的掏出塞在腰间的扇子,眼睛一闭开始扇风。
“可是……”这外面凑热闹的人都快把咱们太子府的大门给挤破了。
还没说完,便被老神在在的江夏打断,“今儿等不到你们太子爷,我是不会回去的。”
门外乱哄哄的声音不算小,江夏自然全都听见了,但若不是段景文整日躲着江夏,她也不至于出此下下下下下下策。
素日里这条街上是没有这么多来往的百姓的。
但这不是大家都没见过活的太子妃吗,好奇!
便一传十十传百,一帮子人就这么不要命的凑上来了。
老陈看看江夏,看看外面围着的百姓,只得认命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位祖宗,赶人去了。
笑话!
在不赶,等会全皇城的人都来看太子府的笑话了!
段景文一下马车,便看到这么个情形,顿时怒火中烧,三两步走到江夏跟前,目光紧锁在她不小心漏出来的一截小腿上。
“江夏!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等你啊。”
江夏不慌不忙,衣摆一撩,似笑非笑的站起来。
妻子在门口等外出的丈夫归来,本来是件温馨浪漫的事。
但看她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段景文只觉得血压上升,脸更臭了。
江夏却跟没事人一样,凑到段景文面前,小巧秀气的鼻子左闻闻右嗅嗅。
段景文被弄的浑身不自在,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步,声色俱厉道,“你还有没有点妇道人家的样子。”
“叫毛线啊,我是你老婆,怎么跟你亲近都不为过,”江夏白眼一番,“叫那么大声音,让别人听见跟我怎么你了一样……你又去扶玉楼了?”
末尾轻飘飘一句,让段景文摸不着头脑,暗忖,“这女人鼻子跟狗一样。”
“本宫去哪里,你无需过问。”
理不直气也壮,段景文粗声道。
门口越凑越多的百姓,让他有些不耐烦。
“切,我还不想问呢,”江夏一撇头,双手环胸嫌弃道,“这么浓的脂粉味。”
段景文脸色由黑转红,虽然他去扶玉楼办的都是正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戳穿,实在难为情。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段景文甚至已经能感觉到,看热闹的人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直搜搜插进他身体里。
难以忍受,他一把拉住江夏,把人往门里拽。
可谁知江夏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快,两手死死扒住门框,急急忙忙说,“你别跟我搞这套,今天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把我的禁足给解了!”
手上跟段景文较着劲,嘴上还在不停输出,江夏的脸憋得通红。
不知道,还以为是受了多大委屈,气的。
“你休想!”
段景文没想到江夏来找自己就为这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话的泼出去的水、言必行行必果……
这么多人我要是同意了岂不是很丢人!
江夏不知道段景文内心的小九九,扯着嗓子开始干嚎,“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行我答应。”
干脆利索。
江夏意味深长的看着段景文的脸,真想问他疼不疼。
不过事成了,江夏也懒得搭理他了,抖落抖落衣裳,随意的拍拍手,就要往里走。
路过段景文的时候,只听见他低沉着嗓子,微不可察的来了句,“本宫没有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江夏眉头一挑,转身面向段景文,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你爱跟谁跟谁睡,柳怀玉也好,扶玉楼的姑娘也成,我都不感兴趣!”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潇洒的一批。
段景文周身像是围出了一圈真空地带,定在了那。
严钧把围观的人都撵走了,段景文还呆呆怵在那,跟丢了魂似的,喊了也没反应。
约莫一两分钟后,情况才好转,段景文挥挥手,自己一个人回了书房。
夏夏跟小时候……越来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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