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亲自埋了那只猫,就在书房的松树下。
没有人在意,暖阳宫今日少了一只小奶猫。
江夏回去后,越想越是忿忿不平,于是洋洋洒洒写了八百的鳖爬大字,装进信封后揣进怀里,坐绿翘门口等天亮。
信是给段慕辰的,内容大抵就是段狗欺人太甚云云。
虽然整篇整篇都是在吐槽,但字里行间也透露出一些重要的东西。
比如那句,“我要准备动手了,等着吧。”
与其说是信号,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句气话。
若非有极大的默契,恐怕很难从信里推测出江夏写时的状态,究竟是嬉笑……还是认真。
绿翘一大早醒来,打开房门就看见江夏目眦欲裂的瞪着自己,挠挠头不明所以,“娘娘怎么今天这么早?平日里不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吗?”
“绿翘,出宫帮我送个信。”
江夏江夏郑重其事,把信交到绿翘手上,表情凝重的像是在托付身家性命。
绿翘也跟着一紧张,心尖颤了颤,眼神猛的迸发出一抹光,“送……送什么信?”
“七王府,给段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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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翘一听七王府,顿时泄了气,不情不愿的接过来在怀里放好,“我还以为娘娘要谋划什么惊天大案呢,原来是给七王爷的。”
“……”
“你小心被被人发现,另外等下去把孟周喊来……”
“孟太医?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吗?绿翘这就去请孟太医来。”
江夏话都没讲完,眼前就只剩下一阵烟,绿翘早已跑的没影了。
绿翘气喘吁吁跑到太医院,孟周认得江夏身边的人,赶紧过来扶住她,着急问道,“姑娘跑这么急,可是太子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
“娘娘……娘娘她……她说……”
“说什么?”
“说请你去一趟。”
“……”
绿翘看孟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奇问道,“孟太医怎么了?”
“姑娘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绿翘心虚点头,孟周从容的回去背上自己的药箱,往暖阳宫去了。
彼时江夏已经飞速解决完早饭,在寝殿的软榻上正襟危坐。
孟周从来没见过江夏什么时候这么认真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脚步加快,走到江夏跟前行礼。
“你坐。”
江夏指了指着对面的位子,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激情,面不改色道斟了杯果茶给他。
孟周看着江夏的怪异表情,眉头皱的更紧,只敢半个屁股坐在软榻上,药箱抱在怀里,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
“那么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孟周心如擂鼓,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就对他上下其手。
显然江夏已经不记得这些了。
“娘娘说笑了,不知娘娘找微臣来所谓何事?”
江夏琢磨着,自己是直接说好,还是委婉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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