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夏跪坐在江圳旁边,无能为力,只能一点点看着江圳慢慢停止挣扎。
咽气。
本来还绷得住的江夏,瞬时破防,泪如雨下,喉咙中像是塞着一团棉花,连哭声也发不出。
“……爷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江夏刚对江圳冰释前嫌,现在却亲眼看到江圳没了呼吸。
她趴在江圳胸口上,湿哒哒的衣服还在滴水,却没有沾到江圳分毫。
凑得近了,江夏才看清,原来爷爷鬓角的头发,白完了。
她想看的仔细些,场景却蓦地又转回了祠堂。
黑漆漆的。
没有一丝亮光。
江夏感觉脸上湿乎乎的,一抹。
全是泪。
江夏双手环着腿,坐在蒲团上,脸埋进胳膊中,静默不语。
那边段景文还在沉睡。
他忽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世界,跟自己的世界不同。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段景文茫然无措的站在十字路口,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所措。
“滴——”
一阵汽车长鸣。
段景文下意识去看。
只见一个方形物体,正急速朝自己驶来。
段景文飞身想躲,却不如那东西快。
汽车冲过来,直接穿过段景文的身体,没有丝毫停顿,接着赶路。
他半眯起眼睛,意识到旁边的人都看不到自己,才放心的顺着人流走。
段景文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江夏!
准确来说,是小时候的夏夏。
段景文飞奔至江夏身后,想要叫住她,对方却毫无反应。
“……连声音也听不到吗?”
段景文气馁的收回手,跟在江夏身后当小尾巴。
现在他对这里一无所知,连怎么来到这的都不清楚,除了跟着小江夏,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小江夏才七岁,刚放学,正一个人往家回。
段景文心事沉沉,晃了下神,再看时江夏已经突然倒在了地上。
路人被吓到了。
有个大叔拿着手机,对着镜头一边说,一边靠近,凑到江夏身边摇了摇,见人不醒,立马打了120。
救护车把小江夏抬走,段景文死命追也追不上。
就在他停下喘着粗气时,场景一转。
到了医院。
段景文看着小江夏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只有一个老人坐在旁边,照顾着。
时不时还有穿着白衣服的人进出,做一些奇怪的事,问一些他不懂话,就离开了。
医院的时间飞快。
段景文查着日头,他等了快两天,小蒋夏才醒来。
“夏夏……?”
老人开口。
小江夏看着老人,脆生生的喊人,接着疑惑问道,“爷爷,我怎么会在医院?”
老者一顿,笑着解释,“大夫说是你过度思虑父母,才会突发昏厥,等休息两天就能出院了。”
小江夏沉默了。
老人知道,她又在想过世的父母了。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小孩,只在一边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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