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道:“哀家才遣人去请皇上,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来了。这把还没打完呢……”
“不不不,花牌哪天打都行,我们天天陪太后都行,陛下整日忙于朝政,可别耽搁她的时间。”珠太妃连连说到。
华太妃忙接道:“是是是,珠姐姐言之有理,那我俩就不在这儿打扰了……”
“好,来人请二位太妃去侧殿休息片刻。”太后挑眉道:“省的待会儿还要派人去请。”那日她俩赢了多少,今日全都得赢回来,别想轻易开溜。
几句话间,云绽已走到桌前,冲太后半跪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笑道:“快起来,陛下刚下了朝吧?快,快坐下歇歇。”立刻有四个宫厮抬着蟠龙椅放在云绽身后。
云绽坐下后答道:“多谢母后挂怀,倒是不怎么累,不知母后让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她可太了解自己的母后了,做了太后便整日寻乐。别人家的太后成日礼佛,她家的太后整天拉着姐妹们玩花牌。听宁颜禀报说,云绽登基那日太后拉着珠太妃华太妃打花牌打到深夜,怪不得免了云绽的参拜。
太后敛了笑,道:“哀家听说前两日你处置了宗狱府府丞蔡奇?”
“是。”
“这点做得很好,新帝登基,大臣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服气。但是,”太后看着云绽,认真的道:“刚硬凌厉的手段是最有效的,却不能成为帝王的唯一的手段。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方得长远。”
云绽答道:“儿臣明白。”
太后道:“如今你后宫只有皇后,虞妃,和几个美人,也该选些新人进宫了。哀家看文将军的弟弟和杨家的儿郎就很合适,再大选其余官家子弟。陛下意下如何?”
云绽答道:“今日朝堂刘大学士也提了此事,儿臣心里有数。”
“嗯,”太后着重补道:“文家和杨家都是军权世家,要想稳军心还得多靠他们相助。”
“是,儿臣明白。”
“好了,你也乏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太后扫了陆琳一眼,道:“天逐渐凉了,陛下身边的人也该机灵一些,莫让陛下吹了风染了寒,惹哀家怪罪。”
陆琳闻声下跪,道:“臣奴必定尽心竭力侍奉陛下。”
太后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让人送云绽出去了。
刚出承德宫走了数十步,转角处忽有一人拦住了云绽的御辇,“陛下!”
“放肆!何人敢拦御辇!”陆琳怒斥一声,定睛一看,对云绽道:“陛下,他是柳美人身边的宫厮翠海。”
云绽坐在御辇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半眯着眼问到:“什么事?”
翠海被云绽这一眼看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抖擞不已,拼命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实在是迫不得不得不拦圣驾,求陛下救救奴才的主子,求陛下可怜可怜柳美人……”
陆琳喝道:“你这奴才,舌头说不清话了?究竟是什么事!”
翠海额上直冒冷汗,“柳美人今日在御花园和翡嫔说笑说自己有了陛下的身孕,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虞妃娘娘当了真,如今正在清雀殿为难柳美人……”
云绽揉了揉太阳穴,这几个就够她烦的了,现在还要招新人进来,真是令人头疼:“去看看。”
“摆驾清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