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人,薛仁贵他为什么没有被绑住?按照规矩,他应该被绑住的。”宋士杰道。
薛仁贵侧眼瞧瞧宋士杰,也没有生气,甚至不带半点感情。
张虎克皱眉,他怎么绑薛仁贵?这么多人要保他,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他想了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薛仁贵不用被绑,还真给他找到一个办法。
“薛仁贵身体有恙,本案也不是什么大案,故不曾绑他。”张虎克道。
他说完,用略微带着暗示的眼神看一眼薛仁贵,希望他能装模作样一下,哪怕咳嗽一声也是很好的,但薛仁贵并没有打算装病。
张虎克有点尴尬……
“张大人,您瞧瞧这家伙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他一定是欺骗了大人。”宋士杰道。
“我说他有病,他就有病,你别吵了!案子还审不审?”张虎克怒了。
宋士杰总算知道一些什么,他道:“张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你把状告薛仁贵的原因说给大家。”张虎克不理会宋士杰的冷嘲热讽。
“好!”宋士杰仰起头,开始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薛仁贵,一介武夫,仗着自己的武艺高强,恶意打伤多位大人的孩子,请大人为他们做主!”宋士杰道。
衙门外面有人喊一声:“打得好!”
顿时,人声鼎沸,都在大声支持薛仁贵,说他打得好,薛仁贵好像是大英雄一样。
李承乾暗暗点头,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倒不是说这些富家子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其实说到底就是仇富心理作怪。
宋士杰转身,一脸凶恶看向门口的围观群众:“你们不要在公堂之上喧哗!”
人多力量大,门口的人,一点也不怕宋士杰,有几个小孩子还在对他做鬼脸,人群后面,不知道谁把一块烂白菜扔到宋士杰脸上,把宋士杰给打懵逼了。
李承乾眼前一亮,特么这是……名场面啊,居然真的让他看到了,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爽啊!
宋士杰本来要发怒,但他害怕又有人扔东西打他,他只得转身,继续道:“反正薛仁贵打伤了人,他应该受罚,按照律法,他应该受到杖刑。”
“他们是自愿和我切磋的。”薛仁贵道。
“但他们被你打伤了,很痛苦,你必须受到惩罚。”宋士杰道。
果然和李承乾预测的话一模一样。
薛仁贵也把玄奘的回答告诉宋士杰。
“他们的痛苦源于他们的无能。”薛仁贵道,“他们要是有本事,当时为什么不打倒我呢?”
众人大惊,不愧是能写出好诗的人,说话就是有哲理,特别是高堂之上的张虎克,听到痛苦源于无能这句话,心有戚戚,都要两行清泪留下来。
男人啊,年纪大了,人到中年,力不从心,每次他的夫人抱怨的时候,他总是很痛苦,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的痛苦,确实是源于他的无能啊……
“???”
李承乾注意到张虎克的表情,不由在心里嘀咕:“特么薛仁贵说这么一句话,老张怎么一副遇到知己的样子呢?莫非是神经病犯了?”
显然,李承乾是不能理解中年男人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