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信卫齐这种人的胡说八道呢?”
“你会梳辫子,会给女人换衣服,感觉很会照顾女人啊!”
金北放开卫齐,认真解释,“回归途中,臣的确是要照顾世子妃邸下,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但臣绝无勾引之事,臣不是乌别月谷。臣谨守为臣之道,照顾就是照顾,保护就是保护,绝对不会对主上的女人动邪念,邸下也好,殿下也好,世子的女人也好,太子的女人也好——臣,绝对不会对其产生男女之情!”
这几句话,声音不大,字正腔圆落地有声的,简直把卫齐都给吓到了,一直没出声。
莲意一阵心烦意乱,也说不清烦恼的是什么,同样沉默了下来。
结果,外头的卫齐打了个哈欠,又精神起来了,“兄弟,那我问你,先声明一下,这可是我向你本人求证啊,绝对是尊重事实!那个,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对主上的女人动邪念,那如果主上的女人,钻到你怀里,或者把你扑倒在床上呢?”
“说什么呢!殿下还在呢!”
卫齐毫不示弱,“殿下也想知道呢。”
金北不由自主看向屏风那头,没回答。
卫齐拍着手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就是那种人。”
“哪种?”莲意忽然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并且问了一句,把金北和卫齐都吓了一跳。
卫齐煞有介事解释着,“看起来很好勾引、绝对不拒绝的样子,结果一扑,诶,还有些气节,结果……”
金北去迎着莲意,蹲下去解绳子,没想到莲意自己阻止了,“好了卫妖精,今儿先别说了。我想睡了,你们也歇一会儿吧。”
“行,我们陪您回去。”
“我就在这里睡。”
莲意在金北惊诧的目光里跳上了炕。“你们退下吧。”
太子陈舆就在卧房睡着,而且估计马上就要醒了。让她此刻回去睡在他身边?
绝不!
说起来,好像在哪儿睡,的确是莲意的自由。
金北答应了一声“是”,唤了四个军人守在门口,关上门,退下了。
莲意望着小小的房间内挤进来的是个颇为陌生的面孔。因为太子陈舆的命令,这几个人不能在门外,只能在门内守着她。
无所谓了。
她听着卫齐和金北远去的脚步声和嬉闹声——“你刚才弄得我鞭伤都疼坏了!”
“你以为我不疼?我也挨打了!椅子比鞭子有良心还是怎样?”
“回房互相帮着上完药再睡吧,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滚开。”
“那就是要!”
莲意只觉得自己无限孤独。
她把红绫被子拉上来,然后才踢掉鞋子,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莲意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门口的军人好像换了一批。
也许是两批,谁知道呢?
“太子爷呢?”
一个军人往前走了一步,“回小徐妃殿下,太子爷早起召见了金侍卫长,知道您在这里歇着,用了早膳出去了。”
“哦。”
“殿下,太子妃殿下送了吃的过来。”
“有什么?”
“鸭肉粥和菜卷,炸牛肉丸子,白玉汤,豆糕,糖奶花儿。”
这是侧妃的早膳份例。
“我去吃饭那个屋子用。”
“是!”
那几个军人动也没动。
“我要梳洗一下,你们要在这里吗?”
“是!”
“金侍卫呢?卫侍卫呢?你们下去吧,换他们来伺候!”
“都不在东宫!”
莲意坐在炕沿上踌躇了半天,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在这四个大男人面前梳洗,哪怕是躲到屏风后面,哪怕是刚来的那晚,她被太子陈舆逼着一件件儿换衣服的时候,也许这四个人就在其中,早就该看的看过,该听的听过了。
可是,那时候有金北在啊。
这个没良心的,跑哪儿去了?
莲意没有梳洗,直接从耳房里出去,去吃饭的屋子。
莲意,喝了一口粥,在琢磨着得去太子妃那里说说话儿,把面子情儿先过去,又琢磨着昨夜说是送过来的伏羲琴在那儿,就看金北、卫齐精神抖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并且让本来守在莲意身边的军人们,退下了。
卫齐先开口,“殿下,臣已经查明,正月十五的出宫记录上,的确有柔西公主和曼珠等人。”
金北接着说,“殿下,臣已经问过夏妈妈,她的确陪柔西公主去过护国寺。而且,前后的时间与出宫、回宫的时间、路上花费的时间,对上了。”
卫齐又开了口,“殿下,臣去了卫太贵妃宫里请安,她听说您进宫了,想让您去沐德宫玩玩儿,和您说说杏花林的事儿。”
“啊?那,我?得梳个头。”莲意动着心思。
金北一幅不容商榷的样子走近了一步,“别急。一秘换一秘——您先说说你前儿在冷宫,还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