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了吧?”
“跟他没关系。”
提起刘霖,南澜的脸色又臭了几分。
“你是伊甸园的人吧,就这样跟敌对阵营的我们混在一起没关系吗?”
尽管刘霖早已跟她们解释过爱斯特尔的立场,但这还是南澜第一次在爱斯特尔面前提起伊甸园这三个字。
爱斯特尔立刻明白南澜并不是来跟自己闲聊的,否则不会提起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如果换成其他人来问,爱斯特尔绝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对于刘霖的女人,她还是乐于保持善意的,所以她轻声解释道:“我跟伊甸园的关系比较复杂,帮他们做事是基于许多年前的某个约定,因为我比较讲信用,所以一直坚持到现在,至于伊甸园本身,对我是没什么约束力的,我想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他们也不敢管我,明白吗?”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显露着爱斯特尔作为战略级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换做世界上其他女人是绝对说不出如此有底气的话出来。
这一刻连南澜都有些羡慕,她一贯强势的性格后面,也仍旧充满了许多无奈和妥协,如果她拥有爱斯特尔这样的实力,应该能活得更加轻松吧。
当然在南澜看来,爱斯特尔作为世界最强的女人,竟然会被一个约定束缚了,也是有些怪异和无聊。
“我的事刘霖应该跟你们说过。”爱斯特尔笑道,“你依旧在我面前提起这个问题,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见爱斯特尔这么敏锐,南澜也不卖关子了,十分干脆道:“是啊,还记得前几天的排球比赛吗,你认为谁输谁赢了?”
爱斯特尔一点都不意外,她早就猜到南澜来找自己是因为这件事。
几天前的排球比赛,表面上看两个排球都在爱斯特尔这边坏掉了,所以输的人应该是她,不过大家都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是爱斯特尔不想继续玩了。
南澜现在提起这件事有点占便宜的嫌疑,但谁让爱斯特尔很重视信誉呢。
“看起来应该是我输了。”爱斯特尔果然没有纠缠细节,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我记得你的要求是让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呢?不怕跟你吹,这个世界上我不了解的秘密真是少得可怜。”
南澜等的就是这句话,没想到过程如此轻松,爱斯特尔话声刚落,南澜就已经从身边拿出了一张画,放在爱斯特尔的面前。
这是一张素描画,上面画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五官立体而深邃,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十分颓废,看起来像是个不修边幅的上班族,只是左脸上有道醒目的十字形疤痕。
见到这张素描画,爱斯特尔的眼神瞬间一变,凌厉的目光仿佛穿透画纸落在南澜的身上,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身经百战的南澜一下子就被无形的压力刺激得浑身紧绷,若不是她很确定爱斯特尔不会动手,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远远的躲开了。
爱斯特尔一直轻松的表情终于在南澜拿出素描画的时候严肃起来,她盯着画像看了几秒,然后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人的画像?”
如果说爱斯特尔之前轻声说话给人的感觉像是和风细雨,那么现在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和低压。
南澜脸色不变,淡淡道:“当然是因为我亲眼见过他。”
“什么时候?”
“几年前吧。”
爱斯特尔惊讶的看了南澜一眼:“你竟然能活下来?”
“活下来的人可不少。”南澜微微一笑,但眼中毫无笑意,“这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爱斯特尔听出南澜话中蕴含的仇恨,但这种事连亲近人都不好说什么,更别说她这个仅仅相处几天的外人了。
沉默一会,爱斯特尔才问道:“那么,你的问题是什么呢?”
南澜抖了抖手里的画像:“这个人的下落。”
爱斯特尔很识趣的没有说“你这是在找死”之类的话,南澜来找爱斯特尔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决定,因为爱斯特尔重视信誉,所以一定会回答她的问题,而且画上这个人的下落,爱斯特尔也是真的清楚。
爱斯特尔沉吟着,没有出声,南澜依旧举着画像,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终于,爱斯特尔没有再沉默,而是将南澜想要的答案告诉给她。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南澜没有表现出多么激动或者兴奋,而是掏出一个火机,将手里的素描画点燃,任由其烧成灰烬。
“谢谢你的答案。”南澜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要离开之际,又对爱斯特尔说道,“哦对了,这是我私事,请不要告诉给其他人,尤其是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爱斯特尔没有迟疑,回答道:“可以,我不会主动说出去的。”
不会主动说,反过来就意味着如果别人询问的话,她也不会保密。
南澜没有强求更多,这已经超过她的预料了。
她朝爱斯特尔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爱斯特尔盯着她的背景,随后躺下,继续晒着太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