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心思翻转也就是一瞬,许心兰问许侯爷:“爹爹同忠义候赌了什么?”
许侯爷只想尽快去正厅接收赌注,心急的摆摆手说道:“不是什么贵重的,西山的一处破庄子罢了。”说完就带着二青和管事走了。
“大姑娘,咱们也回去吧,您晚膳还没用呢。”青叶望着天色轻声说道。
“青禾去厨房领晚饭回院子,你同我去祖母院里看看祖母。”叶心兰吩咐道。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晌午就听厨房管事妈妈说今儿有酒酿鸭呢!”青禾欢喜的跑走了。
宣平侯府老夫人的寿海堂在侯府的正中往后一些,离府里的各个院落都有些距离,老夫人自老侯爷去世后便从正房搬到了这里养老,平日侍弄些花草十分平静安乐。
许心兰到来时天色已暗,寿海堂已经点好了烛火,一片光亮,这蜡烛也不是普通的蜡烛,那位穿越的开国皇帝早在建国时就大兴海洋贸易,组织了捕鲸船队定期捕杀鲸鱼,现在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家里用的都是鲸鱼油做成的蜡烛,不仅明亮还耐烧。
厅堂靠门的位置摆了两盆冰降温,屋里还算凉爽,宣武侯老夫人正靠在软榻上同坐在一旁小凳上的世子许成烨说着什么。
“老夫人,大姑娘来了。”宣武侯老夫人的贴身大嬷嬷方嬷嬷提醒道。
“兰丫头来了,快到祖母这来。”老夫人抬头对许心兰招手。
“孙女刚从父亲那回来,想祖母了就过来了~”许心兰让青叶搬了小凳,她在老夫人软榻旁坐下。
“你那混账爹爹今日可是又做了什么糊涂事了?”老夫人目光柔和的看着许心兰笑问道。
“只说了带着烨哥同忠义侯府的世子爷去校场比试,好像是为着什么赌约。”许心兰边说着边斜睨着旁边低头做小透明状的许成烨。
许成烨自姐姐进来便没了声音,只低着头锁着身子在心里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许心兰祖孙俩看着许成烨好像要缩成龟壳的样子偷笑着对视,“是吗?烨哥可没同祖母说今日去了校场呀?”老夫人故作惊讶的问道。
许成烨只得抬头眨巴着双眼看着祖母用力卖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卖萌可不顶用!”许心兰抬手就是一记脑瓜壳送上。
许成烨委屈兮兮的揉着额头,“大姐真凶,以后嫁不出去。”
许心兰漫不经心的回道:“嫁不出去我就赖着你让你养我呗~”
老夫人瞧着姐弟俩斗嘴十分有趣,让方嬷嬷拿了水果来,一边吃一边乐呵呵的看着。
“咱爹不知从哪听说忠义候说我的坏话,气不过就以我的名义给忠义候世子下了帖子,约着今日去校场比武,原是要比骑射和拳脚,可骑射刚开始不久忠义侯世子的马就发疯了,险些将他家世子的腿摔折了。”许成烨无奈的拍拍手,“于是我就莫名其妙的赢了,忠义候就输给了咱爹一座西山的庄子。”
“忠义候世子的马怎会突然疯了?可是有人做了手脚?”许心兰托腮思索,公侯勋贵皆是将门出身,马是将门子弟做重要的伙伴,怎么毫无缘由的突然发疯。
老夫人年过五十,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有些个弯弯绕绕她听个开头就能猜着结尾,当下也不出声,只看着孙子孙女自己思索。
“祖母可猜到原因?”许心兰问道。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且随你父亲玩闹,不用担心。”老夫人淡定的说。
“祖母说了那就是没事,大姐你快别瞎操心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嫁出去吧~”许成烨用贱兮兮的声音说道。
又陪着老夫人聊了会坊间趣事,许心兰和许成烨便提着琉璃灯回了各自的院子。
许心兰简单用了着饭食便去睡了,剩下的饭菜都留给了青叶和青禾,青禾兴高采烈的将酒酿鸭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