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同,她认为报警是更好的手段。
罗超凡怒极反笑:“哈哈哈,羽白静啊羽白静,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大便吗?你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起那些小老百姓!
他妈的,老子倒要问问你,如果没有那些小老百姓,你吃什么,穿什么!
好听点,说你是大明星。老子说直点,你丫你就一个现代卖艺的,靠着老百姓的打赏过日子!
还敢看不起……你他妈的就是这样对你的衣食父母?”
羽白静如遭雷劈,身子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她没想到,仅仅因为自己一句话,罗超凡就发这么大的火。
“你……我讨厌你!”
羽白静掩面而哭,转身冲进车子里,心里满满的委屈,曾经对罗超凡的那点好感,瞬间化作一股怨恨。
她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准备倒车离开。
罗超凡骂得痛快,见羽白静要一个人先跑,顿时大惊。
“我靠,你还说不得了?快,开门!”罗超凡追上去,拍着车窗大叫。
羽白静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手握方向盘,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谁知,“哐当”一声,羽白静一屁股倒进道路边上的阴沟里,车轮卡住“唰唰”的飞速转动,可就是开不出来。
“哈哈哈……”罗超凡幸灾乐祸地大笑不止。
羽白静一把拉开车门,恼羞成怒地对着车胎狂踢几脚,浓浓的委屈用上心头,随即无助地蹲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罗超凡叼起一支香烟,一言不发地靠在车门边上。
羽白静哭了半饷,泪水都流光了也不见他来安慰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气恼。
就在这时,灌木丛里发出一阵“咕咕咕”的鸟啼,声音凄厉而尖锐,吓得羽白静娇躯一颤,连忙钻进车中。
这回罗超凡紧随其后,没给落在外面。
两人打起冷战,谁也不开口说话。羽白静紧张兮兮地望着车窗外的黑夜,手电筒不停地打来打去。
罗超凡是个耐不住嘴的人,熬了十分钟不到,便一巴掌轻轻拍在羽白静的肩膀上。
“喂,你冷不冷?”
此时羽白静吊着胆子,精神击中,冷不丁被罗超凡这么一拍,顿时吓得尖声大叫。
罗超凡跟她不过半米的距离,耳膜险些被刺穿。
“我……靠!”罗超凡捂着耳朵,愕然地皱起眉头。
“你,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说话……”羽白静带着哭腔,怒气冲冲地缩了缩身子。
尼玛,老子关心你,你丫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不说就算了……对了,你知道这叫什么路吗?”罗超凡坏坏一笑。
羽白静习惯性地摇摇头,“不知道……唔,你别问我问题!”
“好好好,我不问。”罗超凡吁了一口气,“老王镇在一个世纪前,曾经是我们省里的重镇,不仅军事,更是交通枢纽。”
罗超凡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羽白静不想听,可是车里就这么小,就算她捂住耳朵,罗超凡的声音也会往里面钻。
“通往老王镇的路一开始叫龙王路,意思是让龙王镇一飞冲天。可是……自从出了一件事情之后,龙王路便改名叫阎王路。”
“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超凡的语气很怪,让羽白静不由自主聚精会神。之前她还不愿意跟罗超凡说话,可如今却止不住心里的好奇。
“因为……这条路修了一百年,年年修,年年塌。当时的民国政府索性不打理了,路反而还更顺畅。”
“这又是为什么?”羽白静小声问道。
罗超凡桀桀一声冷笑,“具体原因没人知道,不过新中国成立,政府又派了一支建筑队伍过来。一开始,工程进行得非常顺利,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那时候工程队为了方便施工,特意在路边做起了营帐。数十人日夜赶工,累了就在营帐里休息。
当他们将道路修到卿文村,当地的村长带着老百姓来帮忙。可是,当他们挖路挖到一个茅草屋的时候,卿文村的村民打死都不愿意他们把茅草屋填掉。
工程队队长问他们是为什么,村民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无奈之下,老村长只好给了个说法,说是因为茅草屋是一直用来做粪坑,后来太脏太丑,大家便用茅草盖了起来,免得让臭味飘进村子。
工程队在卿文村还有好长一段路要修,这么早就挖掉茅草屋肯定臭气熏天,影响大家的生活。”
罗超凡从一旁提起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羽白静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好听的故事,没想到居然是这条路的历史,顿时索然无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