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百转千回的曲子里,提炼出一股名为青春期的忧郁的东西。
果然,佐仓同学是特别的吗?
毕竟在这个地方,虽然是18岁,但是整天还被关在象牙塔里,哪里有那么多的青春期的忧伤和妄想。
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对于单纯的人来说,直到大学前,甚至连超过友谊以上的感情都没有发生过,那就是所谓的白纸了吧!
当然也就是因为这样子,所以才会出现大学里的风气很诡异,就像被压抑了十几年的东西,突然解除了束缚,控制不住己身荷尔蒙分泌的发情野兽,自然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而现在,就是所谓的禁欲系修行了吧!
如是想着,结弦坐了起来,拿出了纸笔,开始在面前的纸上划着什么的,那是跳动的音符,同时还配上自己的理解,不时用如玉葱般的手指敲击几下木质的课桌,伴随着淡淡的撞击声,去纠正记忆里的回忆。
果然每次回忆,都是好厉害的样子,佐仓同学是天才吗?为什么一喝酒,就可以这么厉害,酒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这么想着结弦做贼心虚一般从背包里掏出了被喝掉了大半的酒瓶子。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她突然又想到了个问题,等等,这是佐仓同学喝过的,那意思不就是间接、间接接吻了吗?
仔细想一想,貌似这就是所谓的间接接吻了吧,这个耻度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的脑子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妄想了。
不行了,我选择放弃思考。摸着热的发烫脸,结弦整个人将脑袋低了下去,深呼吸,冷静冷静,我还是晚上再说吧!
对了,今天要不要邀请佐仓同学去小叔的琴行去看看,还能够顺道练习一下,这么想着结弦感觉脑袋就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
满脑子都是:佐仓同学弹钢琴的样子好帅,那种撕心裂肺的与命运撞击的感觉,就像传说中的贝多芬一样。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结弦伸出了手,粗着嗓子模拟了下脑子里的想法。
老师干咳了一声,“岳结弦同学,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结弦从妄想中恢复了过来,连连摆手,显然刚刚那种脑抽一样的表现,好丢人,不要活了。
老师继续咳嗽了下,“我们来讲一下张謇出使西域,请同学们翻到”
我都干了什么啊,将脑袋藏到了桌子下面,蓬松的单马尾将脸深埋下去,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眼前,又是一幕场景:和煦的暖阳通过琴房的玻璃窗洒落下来,经年的木地板带着光可鉴人的明光,淡淡的灰尘在光柱下翩然起舞。
面上含笑的少年,手中拿着枫木小提琴,琴弓舒展,表情陶醉,淡淡的意境长河就从琴弦上流淌了出来,整个人好像能够听到海的声音,那是一片安静的海,但那也是一片大海。
它在酝酿着什么,自己能够感觉到藏在内里的海的心跳,好像像烟花一样,绽放出来艳压群芳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