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项城国师府中,项凌风正在拜访夜冥。
“国师,近来可好?”
“托殿下洪福,老朽身体还行。”
“许久没来拜见国师,请勿怪罪。”
“殿下言重,现在国事繁忙,全靠殿下劳心劳力,老朽已是感激不尽。”
“天项国离不开国师,父王也离不开国师,国师才是天项国的大功臣。”
“殿下抬举,老朽不过是遵照项王意志行事,只求无过,哪敢贪功。”
“国师谦虚,父王运筹帷幄,国师忠心为国,这才是天项国之福。可现下国势危急,国师可有感觉?”
“殿下指的是陈刚吧?”
“正是这个害群之马,国师怎么看?”
“殿下想怎么做?”
“请国师废除陈刚,另立城主。”
“老朽无权废他,只有项王可以做到。”
“那就请国师与我联名请奏项王。”
“殿下以何名义废除他?”
“叛国之罪。”
“何谈叛国?”
项凌风拿出陈刚的奏章递给夜冥道:“这是陈刚的奏章,国师一看便知。”
夜冥仔细看过奏章道:“枉费我一番栽培,没想到竟培养出一个白眼狼来。都是老朽的错,老朽对不住项王,对不住天项国。殿下放心,老朽定会给天项国一个交代,我这就请旨免去国师之位。”
此话一出,项凌风是惊喜莫名,对国师刮目相看。可他转念一想:父王是绝不会废掉国师,国师应该是心知此情。好一只狡猾的狐狸,差点就骗过我。
他故作慌张道:“国师使不得,这陈刚叛国并非国师指使,国师不必为此负责。”
“话虽如此,可老朽心中不安。殿下放心,废除陈刚势在必行,老朽也定当请辞。可陈刚未必会遵旨,殿下可有想过?”
“国师所言极是,我已料定陈刚会抗旨不从。至于先请旨废他,乃是先礼后兵。一旦他抗旨,我们便出师有名,届时天项军出动,他陈刚插翅难逃。”
“殿下思虑周全,老朽佩服。”
“国师谬赞,届时如需动用天项军,还望国师借天符一用。”
“殿下放心,天符只是暂寄于此,你可随时来取。”
项凌风没想到夜冥竟会如此爽快答应,他现在着实不知夜冥是好是坏。
他施礼道:“多谢国师,还请国师一定不要请辞。”
“承蒙殿下看得起,可老朽不敢辜负圣恩,一切当交由项王定夺。”
“国师忠心可鉴,父王自有明见。”
项凌风走后,夜无双出来道:“国师何意?”
“你不明白?”
“小人愚钝。”
“且看好戏。”
“看戏我会。”
同乐殿经世阁中,项凌风和项凌云意气风发。
“大哥,夜冥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我就看不懂了,他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将陈刚扶持上位,现在说丢弃就丢弃,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刚是他最强有力的支持,他没理由放弃。除非他并无夺位之心,是我们错看他了。先不说陈刚,这天符可是国之重器,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给我。如果他真图谋不轨,怎会放弃兵权。所以这一切都是迷,也许父王是对的,毕竟他跟夜冥已相交二十年。”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夜冥可没这么简单。但我实在找不出疑点,唯一就是感觉我们太过顺利。”
“无需多想,先端掉陈刚再说。届时再将其他三城城主换成我们的人,天项国就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大哥说的对,机不可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你先派人去天金城打探虚实,看有没有可用之人。”
“他们父子在天金城作威作福,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我们就从这些人下手。”
“你自己安排,切不可操之过急。一旦暴露,我们必将迎来一场血战。”
“大哥放心,我会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