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刚一落地就慌忙后退几步,满脸戒备,神情变化之快犹如闪电,叫他几乎以为先前瞧见的那委屈的神色不过是她装出来的。
墨无痕的脸色越发阴沉,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冰凉,搅得阿尘心头难安。
虽然知晓他生气多半是与自己有关,可阿尘实在不知她是做错了什么。
但墨无痕知道,她可没那个胆子,也生不出那些歪歪肠子。
这样想着,墨无痕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挑眉一问。
“伤口不疼了?”
“啊?”
阿尘这才记起自己受伤的事,方才一番挣扎伤口又渗出了血液来,顺着背脊流了下去,却是不疼。
“奇怪,竟然不疼。”
温热的血接触到空气便迅速变凉,她莫名觉得伤口周围一阵凉嗖嗖的,就好像没穿衣服一般。
感情她就没记住自己受伤这件事情,若非墨无痕提醒,她甚至想不起来痛。
他英俊的面容上布满了云雨,好似随时会落下。
激动之余竟忘了自己受伤这件事,她就这般不愿自己触碰?那她为何总是缠着自己。
阿尘可不知他心中所想,光顾着后背发凉这件事了,本能的摸了摸,哪想她这一伸手摸到的竟是一片光华的肌肤。
“啊!”
阿尘大叫一声,是谁,是谁脱了她的衣服?
她下意识抱紧胸口,慌忙后退,满脸的戒备,成功惹来墨无痕怒目一瞪。
“你你你,你脱我衣服。”
这话一出,又惹得他怒目相对。
阿尘被他瞪得一愣,摸到肩上的衣物,这才发觉自己还穿着衣服。
那她背后怎么光着。
阿尘一阵害怕,忍不住摸了又摸,直到将后背摸了个遍,这才确定只有伤口那块光着。
但她不知,自己摸着后背上上下下那番模样有多搞笑。
待她确定,这才将目光落到了墨无痕身上。
定是他,大变态,竟然撕她的衣服。
他才不是清韵,清韵那般冷淡的人,才干不出这么变态的事。
“我,我伤口的衣服,是,是不是你撕的。”
羞愤恼怒不知不觉冲淡了她心中的畏惧,竟壮着胆子质问起面前的人来。
阿尘可不知她是多么的单纯,心里那么点小九九全写在了带了色彩的目光里。
墨无痕气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再搭理她,打她身旁走过去,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竟也不解释,定是心中有鬼,还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他生什么气,该气的人可是她,衣服被撕人也是她。
阿尘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点,却是没有发觉,若是换作以前,她定是不敢在清韵面前这般放肆的。
清韵对她,又或是她对清韵,都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只是他们都还未察觉罢了。
捏了个诀换掉这沾着一声鲜血的破衣,却任环着胸愤愤的盯着他远去的身影。
气氛之余,却不望跟上。
走了一阵,才恍惚发觉,这洞中的光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光顾着跟墨无痕生气,她又哪里会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也不知自己怎会到了这洞里来,这山洞前前后后一条通道,走了许久未见尽头,亦不见转弯。
这洞里的光景也可谓十分寻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壁上的烛光外,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
提起烛火,她倒是想起了先前头疼见过的那个幻象。
对了,这洞里可不就藏了一把剑吗?十有八九就是那把残月了。
阿尘十分激动,本欲叫住前面的人,一想到他冰冷可怕的面容,还莫名撕了自己的衣服便是十分不快,高高抬起的手又落了回去。
她才不要跟他说话,阿尘气闷,上前一步,一脚踢开前头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