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太子杨显因为心情不佳,多喝了几杯。
“呕……”
回到东宫,杨显胸中难受,呕吐了起来。
看到杨显呕吐。陈贺先是上前扶住杨显,给他拍胸捶背。
等到杨显呕吐完了之后,陈贺又出去让人进来收拾。
“孤,让你见笑了。我们还是前去书房说话。”
屋子虽然被收拾干净,而且还点上了熏香。不过屋子里面,仍然弥漫着一股酒气。杨显不想闻着这股酒气,又不想让陈贺想着自己的出丑,就招呼陈贺去书房议事。
进到书房,杨显神色沮丧。
“父皇本就喜爱小弟,多过于孤。而今,小弟在蜀地干得漂亮。而那贪赃枉法的益州刺史,却是孤举荐的他。两相比较,小弟更加得到父皇青睐,孤更加被父皇厌恶。”
“太子所言,也是我所忧虑的。如果只是因为太子有错,陛下点名赵王,让他代替天子宴饮群臣。这个倒也好说。”
因为饮了酒水,加上又连续说话,陈贺的嗓子有些干哑。陈贺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又接着说。
“赵王先是抢先祝酒于陛下,然后又公然将益州刺史刘鸣的罪行公之于众。赵王之心,昭然若揭!”
“这也是孤所担心的。要是小弟仗着父皇宠爱,窥视九五之位。孤的东宫之位,将会受到冲击不小!”
“我刚才在酒宴之上,见内侍省总管高铭和左相赵璋。都似乎对于陛下让赵王代替一事,隐隐有些不满。而皇位继承,向来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太子即是嫡子,又是长子。正统之士,必定会以太子为尊。”
杨显感觉头脑仍然有些昏沉,就起身从给自己和陈贺倒了一杯茶水。等到陈贺接过茶水之后,杨显才端起茶杯,开始饮茶。
“噗……”
杨显一口将茶水喷出。
“这些个奴才,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明知孤在书房,茶水也不更换。这冬日里,还让孤喝冷茶。今天我非要给他们长长记性!”
本就心情极差的杨显,因为冷茶而迁怒东宫奴仆。
因为谈及隐秘之事,书房里面只有一个宦官和一个宫女伺候。而宦官和宫女都是杨显的心腹亲信。
宦官和宫女,被太子杨显严厉的话语吓得不轻。宦官和宫女跪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两人连连扣头,同时口中称罪。
陈贺见到宦官和宫女的额头,因为猛烈的撞击地砖,已经是血流满面。
陈贺:“论政务,目前的赵王,还不及太子。论军事,太子不如赵王远矣。政务和军事,一个内秀,一个外刚。太子当做人以内秀。”
“汉昭烈帝刘备常言,他得孔明,如鱼得水。孤,幸得你陈贺。既然你劝我内秀,我待人当如沐春风。”
杨显听明白了陈贺的话,陈贺既是在分析杨显和赵王杨毅雄各自优劣,同时借机也是在给宦官和宫女求情。
看了一眼犹自叩头的宦官和宫女,杨显大手一挥,赦免了他们的罪过。
“你们都起来吧,还不谢谢洗马大人为你们求情。同时,这次的差错,孤先记下。日后做事,须得谨慎。若他日再犯,新账旧账一起算!”
宦官和宫女先是向着杨显谢恩,接着又向着陈贺言谢,然后两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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