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甜双手双脚被捆住,跪在了太阳底下。
只听那监斩官员扔出了一片竹简,漠然的道:“午时三刻已到,斩!”
这几个字,从那官员嘴里说出时,仿佛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甚至司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听到了有路人在小声道:“这么个柔弱女子,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听说是有人给县老爷送了礼,想弄死这个姑娘,大概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真是可惜了,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司甜垂着头等待着,刽子手喷了一口酒在手里的斩首大刀上,凶神恶煞的脸上一副冷漠的扬起大刀,咔嚓一声,落下。
当刀刃上的锯齿率先戳破皮肤,拉扯拽出肉沫血雾在空中弥漫,不过一瞬,洒向大地。
司甜的身子僵硬的栽倒在地上。
眼皮好沉,身体好重,明明太阳那么大,却感觉那么冷……
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就这么,死了吗?
……
“好惨啊……”
一个小女孩往妇人的怀里钻了钻,吓得面容失色,第一次看人被斩头的画面原来这么恐怖。
鲜血淋漓的头颅滚落在了监斩台上,官员已经离去,刽子手正在收拾自己的刀。
围观的人群凑过了热闹,开始渐渐的散开。
只有一个黑衣男子立在几步之遥,一动不动,清冷衿贵的脸上毫无一丝温度的盯着那颗头颅,过了良久,一旁的嬷嬷小声提醒道:“尊上,这可如何是好?方才我们来的还算及时,只是,您怎么没有出手,司甜仙子她如今已经被砍下了头颅……”
魄冰淡淡的将视线从那头颅上移开,双手置于身后,朝着方才县官离开的方向走去,对身后的嬷嬷丢下一句话,“把头颅和尸身包起来,随本尊去县衙。”
“是。”
嬷嬷将尸身和头颅包好后,忙跟上了魄冰。
县衙府内,一片歌舞升平。
方才在刑场上端坐面容冷漠严肃的官员,此刻左拥右抱,美酒佳肴,美人环绕。
那放在一旁的几箱珠宝,金光闪闪。
县官听着歌舞,一杯又一杯的美酒被美人端着送入他的口中。
正有些倦了,想歇下了,突然门口一阵冷风刮了起来。
“怎么回事?”
县官面色不愉的对着仆人喊道:“还不快把门闭上。”
仆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那两扇门突然被冰封住,霎那之间,整个县衙后厅的地面都结了一层冰,温度陡然下降,舞女们穿着单薄,冷的瑟瑟发抖。
县官正要开口质问,面前突然闪过一道紫光,他揉了揉眼睛,那紫光渐渐的幻化成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形态。
“妖,妖怪啊……”
整个厅内的人全都慌了起来。
只有县官面色相对冷静一些。
“你是何人?”问话之间,县官已经将桌案下方的桃木剑取出。
魄冰眯着眼睛,看着那把桃木剑指向了自己,不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