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的记得,她在业火中被烧没了双脚,而现在双脚虽然长出来了,但那痛感却无比真实。
事实证明,并不是做梦,可穹羽又为何要骗自己那是梦呢?
司甜的印象里,穹羽不该会对她撒谎,更不该会这么黑脸的反应。
一定是在她失去意识后还发生过什么。
“甜儿,你好好歇息。”
看的出穹羽很忙,却又放心不下自己,司甜体谅的点头:“政务繁忙,你也当心身体。”
穹羽的脸上微微有几分不自然,开口的语气虽然已经恢复了温和,只是带着一丝微微的疑问:“甜儿若是不对我这般体谅,我到是会更开心一些。”
“??”
司甜不解他为何会这么说。
“听月下老人常说,情侣之间,越是宽容越是体贴,反倒生分了,偶尔吃吃醋或者耍耍脾气任性一些,若是旁人或许我会觉得烦躁,但那个人若是甜儿,我想,我心中定是欢喜的。”
司甜蒙住了。
穹羽这是嫌她太体贴了吗?
男人不都希望女人体贴自己吗?
她想不明白,体贴不好吗?
像她对魄冰就从来不体贴,因为她觉得魄冰那种恶劣的人,根本不需要她的体贴,给他体贴就是浪费。
“甜儿别皱眉,我就随口一说,并不是要你做出改变,你……还是怎么自在怎么来。我爱你,并不是想让你变成我想要的样子,而是真实的你。”
这样动人的情话,本该是让她心动不已感动不已的,可不知道为何,心里头喜悦是喜悦,却没有那种心尖颤抖的悸动。
反倒是在业火中,看到魄冰一身的仙娥装扮化成了那一身黑色战袍时,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有力的心跳。
缓过神来的时候,穹羽已经离开了。
司甜靠在榻上,仙娥们依然包围着她。
以流光为首站立在一旁。
司甜几乎忘了还有一屋子的人,直到流光的声音响起:“司甜公主好大的魅力,让天帝和魔尊堂堂两界至尊为你如此大动干戈,只怕就连六界第一美人花神和你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
司甜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眉头蹙起。
流光突然拿出了一个瓶子递到了她的面前:“此乃我历代先祖精心提炼的神水,你为业火所伤,此神水可免除你神魂上的创伤,让你早些痊愈。”
司甜并没去接的意思,只是盯着那递到面前的药瓶,笑问道:“你会这么这么好心?”
“我当然没这么好心。但,普天之下,业火之火毒的伤,只有我族中的神水可医,天帝有求于我,我自然是要答应的。而且,我也不是无偿要求的,待时机成熟,我自会请命,你做天后,我做天妃,只是屈居一个妃位,并不冲突。”
看这流光一副早就算计好的模样,司甜的心蓦地一沉,某些女性的直觉涌起:“上九天上险些置我死地的业火,是你所为?”
“司甜公主这是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再说,你这样污蔑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不妥。天帝陛下就算宠爱你,但你若是无凭无据诬陷恩人,这样的行为,可显得太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