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么喊我哥哥?"陆然眼底带着警惕和探究:"我们以前见过?"
唐薄荷这才确信,哥哥确实是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了,她心绪复杂,看着哥哥的眼神同样复杂。
许久,她才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你,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人又看着,这才喊你哥哥,这称呼怎么样都不会出错的。"
陆然眉峰微拢,还想说话,却见眼前少女已经挣开他的钳制:"我要走了。"
他下意识再次抓住她,对上少女有些疑惑的眼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事实上,他连自己为什么要拦着不让她走都说不清楚。
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和这个少女的关系不该这么生疏,应是十分亲密的,就像刚才,他们举止亲密,呼吸交缠。
念头刚起,方才少女缠着他腰身,伸手解他皮扣的样子瞬间在脑海浮现。
他声音一下厉了起来:"你成年了没有?怎么解男人皮扣的动作那么熟练?除了我,你还解过谁的?!"
唐薄荷看着他,半晌,啼笑皆非——哥哥果真还是一点都没有变,那种病态的占有欲,即使他没了记忆都还是如此偏执疯狂。
她可算明白哥哥为什么要丢掉记忆了...上一世,他心怀愧疚,一心想要弥补,她故意和系统做戏,不肯和他谈感情。
吃了一次闷亏,想来哥哥倒是聪明了,想着她反正没了记忆,那便叫自己也没了记忆,这样一来,好歹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扯平了。
再相遇的时候,他可不就还能和以前一样,理直气壮起来?
唐薄荷险些被气笑——哥哥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她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男人哑然,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与此同时,似乎还有一些心虚的成分。
少女甩手就走,刚走出小巷,就迎面遇上另一波人,正是一直在找她的劫匪。
那劫匪原本也是势力团伙,绑走原主,就是为了干一票大的,之后好金盆洗手。
谁知道却碰上了硬茬,钱没捞着,兄弟倒是死的死,伤的伤,原本一个小百人的团队顷刻间就只剩数十人。
对于人质,已经从一开始的肉票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既然周家敢做初一,那就别怪他们做十五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疯狂追击唐薄荷,一见面就是下死手,摆明了要让周家这位掌上明珠为他们死去的兄弟做祭。
好在周家人兵分几路,一些专门找人,一些专门盯着这群已存死志的悍匪。
唐薄荷从醒过来到现在,就是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要不是周家人看得紧,只怕她也撑不到今天和哥哥偶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些穷途末路的绑匪眼珠子都红了,朝眼前这位周家大小姐包抄而去。
唐薄荷一言不发,转身再次朝小巷里跑,陆然一直跟着她,见状,主动牵着她的手,一路跑到小巷尽头,他抱起少女让她攀上墙头:"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