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颜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赵忠闲笑的得意连连。
最后,他又重新坐回原位,道:“宁先生,怎么样?我的诗已经作完,现在到你了。”
宁颜看了看鸿勒,似乎也很赞赏他作的诗。
难道?这个世界的诗文水平就这个级别?
难怪我只作了一首平平无奇的绝句,那皇帝就派了知府来请自己。
“宁先生,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魏夫人冷笑一声,恶狠狠的道:“知府大人,我看他就是不会作!他就是在欺骗您!”
宁颜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这破诗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啊。
鸿勒道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宁颜,道:“前辈,不妨您就作一首吧……”
宁颜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就看在恩人的面子上,简简单单的作一首吧!”
宁颜刚说完话,众人的目光几乎同时看向他。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萧鼓……”
宁颜揉了揉眼睛,这首陆游的诗,他实在想不出后面的句子了。
“对不住啊,各位,这首诗是我六岁时作的,后面句子有点记不起来了。”宁颜苦笑道。
“六……六岁??”
“六岁我才刚上学堂啊……再说诗句中的意境,一个六岁孩童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境界和情操?”
半晌,赵忠闲醒过神来。
回忆起刚刚诗句,他再次感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一时间,赵忠闲羞愧难当,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白活了!
“前辈!你果真是得道高人啊!”鸿勒惊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宁颜不仅修为通天,才华更是异于常人。
“哎呀呀,不敢当不敢当。”
赵忠闲瞬间变得极度卑微,拉住宁颜的手,死活不放开:“宁善人,我有一女,我想把她许配给善人,不知可否?”
宁颜看了看赵忠闲那张三分人七分鬼的脸,连忙说道:“万万不可!我宁颜不过是区区一个小道士,我不配呀……”
赵忠闲话未说完,立刻又被鸿勒拉了过来,道:“前辈!我太洛圣宗恳求前辈去给我宗弟子指点一二!”
宁颜皱了皱眉,让我一个五无灵根冒牌道士去给圣宗弟子指点?我宁颜何德何能啊?
宁颜倒真想去太洛圣宗重新测一下灵根,可眼下他们一口一个前辈叫着,若是去了那被测出是五无灵根,那不是丢人丢到家了么?
“那个……恩人,我宁颜道行尚浅,更不配去给圣宗的弟子指点啊。”
“不浅不浅,您已经很深了!”
“鸿勒,去圣宗的事先放一边,我这个可是陛下旨意,务必要带宁先生回去的!”
鸿勒道人犹豫了一会,道:“咱们别吵了,宁先生要去哪,当由他说的算!”
魏夫人和刘嵩看着他们两个为了宁颜争的不可开交,一时间后悔不已。
就在刘嵩暗自悔恨之际,魏夫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啪!”
“啪!”
宁颜一愣,嘈杂的气氛忽然变的寂静。
因为,赵忠闲正在扇自己耳光。
宁颜一把抓住了他,道:“大……大人,您这是抽的什么疯啊?”
“宁先生,您若是不跟我去觐见陛下,那老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若你不答应,我就把自己扇死在这!”
眼看着赵忠闲作出这等自残之举,宁颜实在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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