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又是和“吃”有关。
马奇记起来,“焯水”和“涮”好像都是曾从许衡嘴里蹦出来过的,有些不太符合恶魔语使用习惯,很像他自创的,有关烹饪的词。
烹饪出来,就是为了“吃”之前所有的“精神层”的规则指向可以达成一个完全的统一,明里暗里居然贯通到了“主自我”,也就是所有最核心,也在克罗里茨口中“最深”的精神层。
是处于“现在”以及接壤“未来”的最基层的,一个人外在表现以及情绪情感产生的一般情况下,难以探知的“源头”。
是一个人的“答案”。面对的,不是在现实中的那个承载着精神流在不断流动的人,而是精神流本身。
唯一有所局限的是,这“精神流”的呈现,只能是在一个固定的,无法跳脱的河床上,它并不与现实的具体内容直接相关,不是说能像审问和套话那样,问出有关个人的信息的“对象”,而是一套规律逻辑。
所以按道理,这个“主自我”哪怕很完善,也应该和其他的“自我”一样,不认识自己才对,马奇对此存有疑惑,是有意识回流的可能,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因为,他这副外表,可也是伪装成了同频的“自我”的“伪自我”,这都能被确认身份,是很奇怪的。
而且对这种情况,那个“狗日”的也没讲清楚,要不就是不重要,要不就是他没遇到过,对此也不清楚……嘶,麻烦……
当然,还有一个让马奇感到诧异的事情是,可以说是最诧异的,得到的一手内容是,这个“主自我”说他长出了正常的上半身,值得高兴。
那是不是说明,先前的他在“主自我”的眼里,一直不正常?
不行,必须更多地再试探试探……嗯,“骗”一下……
依旧闭着眼,马奇还躺着,悠悠地问道:“那‘衡哥’,其他兄弟们在哪里,要不你给我送到他们那边去?还有,您就一直搁这做菜,不去干别的,不烦吗?就成天吃吃喝喝的?不干正事?”
“不是,我怎么送,你自己个跑到这里来,我也送你不回外面去啊,而且吃吃喝喝,就是我的正事,是维系这个世界的必须。”
啊?
“外面?是哪里?您能认知这个世界?”马奇被“主自我”的话给说的短路了。
“外面就是外面,我就是知道,我只是在我属于的位置,负责维系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维系的方式就是吃吃喝喝,你打哪来的,我不晓得,但一定是另一个位置负责的,就是这么简单,而且我为什么不能认知世界?我是痴呆吗?”“衡哥”的语气中充满理所当然的意味,反问道。
“不是……我……您……”
马奇结巴起来了,话语中的内容和隐含的逻辑,暂时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这该怎么推理?就“主自我”完全顺应了自己的身份,不是身为“许衡”的身份,而是一个“自我”的身份……类似有点井底之蛙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的违和感。
“放心啦,到时候你应该就是就会回去的,在此之前,那个啥,要不要吃点饭东西?正好,也差不多到要给那个‘家伙’送餐的时候了。”
“不要了……哈?什么?那个‘家伙’?衡哥,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啊,那个‘家伙’是上边的,可不在这里。”
难道……这还不是“主自我”吗?怎么还有另一个“家伙”?而且,上边是什么地方?还有更深的精神层?
“嗯……好、好吧,衡哥,那那个‘家伙’,是负责那个位置的?”马奇有些忐忑地问道,他有些担忧,这里尚还不是核心的地方。
本来,到了这里就应该值得高兴了,可万一还不是,一般情况,也就只能说是能力到此,可是这一层的“衡哥”的自我的完善程度太吓人了。
这都不是核心的话,那核心精神层到底是什么样的?“衡哥”的精神世界的究极之谜到底是什么?太复杂,太神秘,太引人难以自拔了。
这就勾起了马奇无法忍耐地,想探索的欲望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才是最终点,他理应要到达的地方,而且错过这次机会,估计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再怎么想探索也好,他的极限早就已经在这片精神世界达到了,若不是被“衡哥”捞出来,他早就滚蛋了,现在甚至怕的连睁眼都不敢,又谈什么去上面?
担忧和无奈,由此而来,本以为通关了,用尽浑身解数,锁一滴血打过,结果发现还有隐藏关卡,而死一次就得重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那个位置?嗯……美食家?就是评论员吧,我负责做出来,然后尝味道,再把东西给他‘吃’。”“衡哥”回答道。
嘶——
马奇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要做出行动前的最后决定他抉择方向的最后一个问题:“那您能送我去见见他吗?也许我的位置就在上边?”
“不可能,你的位置在不了上边,你的位置应该在下边,你都错到跑我这来了,可别再添乱了……”“衡哥”没好气地说道。
所以,还是到不了上面啊……那至少看一眼“门”,还有周围的环境……现实里,衡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还是抓紧着吧。
心中一定,手一撑,蹄子一立,翅膀微微扑腾着,马奇站了起来。
“休息好了?不再多躺会吗?”这一动作,“许衡”关怀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不躺了,因为,我可能得走了……”马奇有些不甘地说道,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来吧,“衡哥”,你的世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去直视的东西呢?
心脏跳动着,紧张着。
光芒入眼,模糊到具体,世界再次清晰……
只是这次,一切都截然相反,没有精神流,没有“观点”,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更没有让他感到诧异的东西。
没错,如马奇所推断的,他现在站着的,就是“许衡”的手上,一只很大很大,但捧着他很小心的手上,他的比例对应下来,就像是一只仓鼠之于人手的大小。
而眼前的“衡哥”,也相对地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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