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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终于弄清迪亚意味不明的笑意是什么。她在享受落在她网里猎物的垂死挣扎。
“我想你认出来了。”是的。我认出来了。那是我借着呕吐,扔进垃圾通道的食物泥包装袋,它正平平整整地躺在密封袋里安静地指控着我。
“食物泥的袋子?”我还是决定装傻到底,装下去还可能有一点生机。
“这是你的。”迪亚说。
“我不明白。”我摇摇头。
“我看过你的医疗记录,你上一次草莓过敏是十二年前。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过敏?”她说出的是问句,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不小心误食的。”
“十二年都没事,怎么今天突然误食了?”她句句紧逼。
“仪式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吓坏了,所有没有确认成分表。”我把语速放慢,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尽量编造出没有漏洞的谎话。
迪亚扬起眉毛,点点头。但她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她又拿出另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张报告。我大脑此刻不足以清醒地支撑着我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只看见报告最下方写着,DNA一致。
“两个血样都来自同一个人,这个人叫做非零。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摇头。可心跳的节奏被彻底打乱,非零?非零也被抓住了?
迪亚有些无奈地看着我,用食指指尖指向报告中的一行字,上面写着“一号血样取样位置:广场第二主道。”
“二号血样取样位置:十二区宿舍,编号:40170818165(索依)房门门框。”
我的眼神飘忽起来,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表现才能说服她我真的是毫不知情。
“我的门框怎么会有血迹?这个人的血迹为什么会在我的门上?”我表面依旧嘴硬,心里却在捶胸顿足,她一定早就看穿了我所有的谎话。
迪亚站起身居高临下,上下眼皮同时微微收紧,目光凝聚,把我看穿一般。
迪亚说:“说谎是野蛮人的行为。你每说一句谎话,都要为此承担后果。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她对着玻璃窗招招手。没一会,一个维安队员走了进来。
“我给你24小时,让你想清楚。”迪亚说完提着包就走了出去。她的离开让我松了一口气。
维安队员用铁手铐将我的双手向后拷起,然后提着我后脖颈的衣襟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他的手法熟练老道,像是无数次从这个椅子上拽起双腿软若无骨的人。
他带着我左转右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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