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疑虑,却也有过千万丝的憧憬。憧憬着,假如真的能救下若雨,该是一件多好的事。
思绪万千,心中暗暗道:只要我加倍小心,应该并无大碍。此时若雨已经陷入生不如死的地步,难道还怕他有什么闪失?大不了一番折腾之后,和现在一摸一样。
想到此处,玲香点点头道:“好,我就依照你的计划去做。不过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要是若雨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要拉你们这些人一起陪葬!”
刀疤赌徒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道:“我自夸可以为若雨大哥赴汤蹈火,但比起女侠你这般痴情,我却是差得太远了。”
玲香双目紧闭,轻轻又哀叹了一声。
“高明啊!”不远处的星月暗暗轻叹。
在玲香产生一丝疑虑的时候,刀疤赌徒便利用了她对若雨情根深种这一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玲香的想法从怀疑自己,变成了想念若雨。
这人不但懂的随机应变,而且仿佛可以看透每个人的心思一样,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能让对方产生很大的心理波动。
刀疤赌徒神色肃然道:“踏入村落的一刻,你我都会被监视,请女侠随机应变。”
玲香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进入村子。
这是一个极小的村落。从星月的角度望去,这个村子只有寥寥二十多间房屋,一眼便可看清。
两人一踏足村子,刀疤赌徒大声的哎呦惨叫一声,身子弹开倒在地上,同时叫道:“女侠饶命,饶命……”
玲香知道他已经开始演戏,便大声怒道:“把若雨交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掉这些破房子!”
“不要……不要。”刀疤赌徒惨叫道,“若雨大爷……有……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玲香上前紧赶几步,问道:“什么东西?”
刀疤赌徒强挣扎着爬起身来,缓步走向旁边一所很小的木屋,同时道:“在这里。”
玲香紧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进入村落后,星月也从树上监视变为了房上监视。见两人步入木屋,星月刚想飞上房顶,哪知道此时一人影闪动,一个人已经上了屋顶。
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并没有很高造诣的武技修为。皆因他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不但有很明显的声音,而且甚至碰掉了屋顶的一堆杂草。
星月看的一阵苦笑,就这水平还监视别人,那自己岂不是已经达到了跟踪术登峰造极的地步?
星月见屋顶已经被人所占领,索性悄声移动,来到了木屋的后方,透过木屋搭建时的缝隙去看里面的动向。
刀疤赌徒和玲香进入房屋,刚一关上房门,刀疤赌徒则立刻冲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边,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着水,同时高声道:“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
声音很大,完全掩盖掉了倒水的声音。
玲香不明就里,但见他的行动似是早有准备,也并未阻拦。听到屋顶上的动向后,也知道了此时自己正被人监视。
又是两声高呼后,刀疤赌徒以极快的语速低声道:“待会喝水之后,要装得全身软弱无力。”
话一说完,刀疤赌徒已经在两个茶杯里倒满了水,以极快的身法将两杯水藏到了桌子下面,再快步来到房门口躺下,装作一直在房门口不曾离开的样子。
玲香看得清楚,心道:原来你想玩偷梁换柱。
“哎呦……”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玲香震惊转头,见房子左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上半身**的若雨。
玲香快步来到他身侧道:“若雨,你怎么样?”
床上的若雨眉头微皱,面色潮红,看样子是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
虽然玲香担心若雨,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看着刀疤赌徒。
果然刀疤赌徒缓步起身,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来到了桌子旁边,将药粉倒入了茶壶内。
这一举动看上去很是小心,但实则极为笨拙,而且从角度来看,这一举动肯定被房顶那人所看到了。
玲香装作焦急无比,在若雨床前不断探查着他的状况。
不久之后,刀疤赌徒倒水的声音传来。玲香回头看时,他正好倒满两杯。
刀疤赌徒刚要端着两杯有毒水向玲香走过来时,忽然身子向前微微倾斜,右手长伸入桌子下方,取过原本就藏好的两杯无毒水。双手互换之下,将两杯无毒水与两杯有毒水互相调换,再将两杯有毒水放入桌下。
他身子前倾的动作,正好遮挡住了房顶上那人的视线。
刀疤赌徒再度端着两杯水走过来道:“女侠,若雨大爷重病不醒,我们也感到十分不安,因此找你来此。走了一路一定很渴吧,请喝杯水。”
玲香和星月看得都一阵阵的叹服。虽然刀疤赌徒动作极快,但玲香的眼神却也丝毫不差的跟着他的所有动作,因此可以肯定他并没有任何的错漏,此时他端着的两杯水正是一开始准备的两杯无毒水。
玲香冷冷咳了一声,并未接水。而刀疤赌徒则道:“我知道女侠对我们不放心,你请看。”说着将一只杯子里的水仰头喝干。
玲香装作口唇干渴,便接过了刀疤赌徒递过来的另一杯水。再度回想刀疤赌徒刚才的一切行动,确信这杯水没有问题之后,才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