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客栈,玉汝恒率先下了马车,云景行走下马车,司徒墨离适才已经跟着玉汝恒上了楼。
掌柜的连忙迎上前来,“小的参见景帝。”
云景行不过是微微颔首,便上了楼,缓步行至自己的房间,翩然坐下,抬起手轻揉着眉头。
玉汝恒刚踏入客房,司徒墨离紧追不舍地走了进去,她径自坐下,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司徒墨离看着她如此,“小玉子,你倘若心中有火,冲着我发好了。”
玉汝恒随即坐下,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昨夜第一拨的人是阳王派来的,第二拨是谁派来的?”
“萧嵇?”司徒墨离斩钉截铁地回道。
“不是他。”玉汝恒低声道,“大冶国的暗卫是他派来的。”
“他怎会有大冶国的暗卫?”司徒墨离不禁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跟偷袭你的人有关?”
“嗯。”玉汝恒点头,低声道,“对,而且,他既然是云霄寒的人,为何又与黎绯暗中勾结呢?”
“看来此事越来越有趣了。”司徒墨离凑近玉汝恒,“此事景帝可是知道?”
“这世上怕是没有他不知道的。”玉汝恒看得出云景行必定是一早便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表现地如此地平静。
司徒墨离沉吟了片刻,“那便等明日看看萧嵇如何处置了。”
“大远国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玉汝恒有些不确定起来,到底来到大远国是对还是错。
司徒墨离看出了玉汝恒的犹豫,他握着她的手,“不必担心,还有我。”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眸微动,“好了,我乏了,早点歇息吧。”
“我要在你这处歇息。”司徒墨离不依不饶道。
玉汝恒摆手道,“随便。”接着起身前去洗漱。
司徒墨离高兴地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后脑,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似是在想着什么。
云景行独自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难眠,脑海中始终浮现出的便是玉汝恒在云林寺说过的话,还有她将相思豆埋在神树下的情形,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侧着身子,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转身便看见玉汝恒走了进来,正弯着腰看着他,“睡不着。”
玉汝恒微微一顿,指尖一弹,烛光缓缓地亮起,洒在他戴着面纱的容颜上,四目相对,却也是相对无言。
她随即坐在床榻旁,云景行缓缓地坐起,“小玉子可知道那云林寺石阶两旁的相思树的故事?”
“景帝想说什么?”玉汝恒对上那双清冷的双眸,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轻声问道。
“曾经有一个人,爱上了一个女子,可是,那女子因为许多原因,明知道他爱她,可是,却总是不敢靠近,他几乎将这天下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每次都会带许多的东西去见她,告诉他这一路的趣事,云林寺两旁的相思树是他亲自种下的,当相思树第一次长出相思豆的时候,他也是将每一棵相思树上的相思豆摘下来放在锦袋中,然后将相思豆埋在了神树下。”云景行幽幽地说道,语气是那般的轻柔。
玉汝恒眼眸闪过泪光,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情绪,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痴傻之人。”
“是啊。”云景行勾唇一笑,“我也觉得很可笑。”
“这个人呢?”玉汝恒的心颤动着,抬眸看着云景行,轻声问道。
“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云景行淡淡地说道。
玉汝恒又是一怔,“这个人景帝认识?”
“不过是个故事罢了。”云景行看着玉汝恒,见她眼眶透着红,热泪盈眶,抬起手指轻抚着她的眼角,“你也觉得很感人对不对?”
“嗯。”玉汝恒点头,“我没想到还有跟我一样傻的人。”
云景行将她轻轻地抱在怀中,低声道,“是很傻。”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心中却在呐喊着,“云轻,是你吗?”
云景行紧闭着双眸,眼角有些湿润,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玉汝恒,其实,他也像那个傻人一样,做过同样傻的事情。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激动,她抬眸看着云景行,曾经,他说过自己不是云轻,也不认识他,可是,雪豹却认定是他,这其中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数?她看着那张已经被毁掉的容颜,她一定要前往南风国一趟,这容貌恢复了,她便知道他是不是云轻。
云景行再一次地毒发了,可是,这次玉汝恒却看到了他的疼痛好像比之前更加地厉害,即便是强忍着,却还是将自己的唇瓣咬出了血,她双手环着他显得清瘦的腰际,轻抚着他的后背,仰着头,看着那鲜血渗出染红了唇瓣,她忽然凑近,吻上了他的唇。
云景行紧闭的双眸忽然间睁开,看着面前的玉汝恒,抱紧她的手臂越发地用力,玉汝恒滑入他的檀口,为了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亦是探到了他的舌尖,轻轻地纠缠在一起,云景行忍不住地颤抖着,浑身更是越发地抖动起来。
玉汝恒只觉得她的鼻翼间充斥着血腥味,不知过了多久,云景行才渐渐地没有了力气,不过那双眸子却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她,不愿移开。
玉汝恒低喘着气,靠在他的怀中,在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云轻在她的身边。
她随即起身,看着云景行表现地异常的安静,只是她的唇却被咬破,红肿不堪。
玉汝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为他盖好锦被,转身便踏出了屋子,云景行轻轻地抬起手,指尖抵在自己的唇瓣上,嘴角上扬,皎洁的月光下,他的笑容犹如潋滟的华光,清幽迷人。
玉汝恒转身入了房间,司徒墨离已经睡下,她并未躺在床榻上,而是斜卧在软榻上,睁着双眸想着适才的事情,她到底是怎么了?云景行适才说的那个故事她很清楚,是云轻,他跟云轻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呢?为何她总是将他不由自主地当成云轻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睁开双眸的时候,司徒墨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双眸闪过一抹冷光,还有几丝嘲讽,“原来他毒发竟然有这样的待遇。”
玉汝恒看着他蓦然地转身,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哀伤,玉汝恒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无从辩解,她的确做了,事实也如此,是她一时失神了。
司徒墨离走了几步,却忽然转身将她从软榻上横抱起来,“都回来了,还不好好歇息,坐在那处想什么?还在想他吗?”
玉汝恒眨着双眸,眨眼间已经被司徒墨离丢在了床榻上,锦被更是大力地盖在了她的脸上,她扯开锦被,便看见司徒墨离背对着她,显然很生气。
玉汝恒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终是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此处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要去一趟南风国。”
“是为了景帝,还是想季无情了?”司徒墨离冷冷地开口,于其中更是带了几分的嘲讽。
玉汝恒依旧语气平静地回道,“为了仙草。”
“是吗?”司徒墨离就是觉得很生气,看到她每晚总是去陪着他,而且,她竟然跟他……,他冷笑一声,“是啊,他们跟你从一开始便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我算什么呢?”
玉汝恒盯着他的后背,低声道,“那你认为你算什么?”
司徒墨离勾唇一笑,自嘲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算,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你可以跟他们相亲相爱,对于我不过是可有可无而已。”
玉汝恒不免有些头疼,“我跟谁相亲相爱了?”
“难道你跟他们都没有肌肤之亲吗?”司徒墨离猛地转身,夜色中,他的双眸甚是明亮,盯着玉汝恒看着,“你跟季无情没有亲过?你跟申屠凌没有亲过?你跟申屠尊没有亲过?你跟景帝没有亲过?”
“我跟你也亲过。”玉汝恒沉声道。
“我亲你,是交易,他们呢?”司徒墨离扬声一笑,接着又转身,“我知道,是我活该,大脑不清楚,莫名其妙地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这是自讨苦吃。”
玉汝恒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再这样下去,怕是一夜都不得安生了,她抓着司徒墨离的肩膀,将他拽了过来,凑近他盯着他。
“你干什么?”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那温和的双眸,还有缓缓靠近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气息,他心中莫名发出的怒气也渐渐地消散了不少,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地激动,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在她的面前,他竟然变得如此的卑微,如此一想,心越发地揪痛着,用力转身,便要下床榻。
玉汝恒又是用力一拽,他倒在了床榻上,感觉到唇瓣上的柔软,他眼眸闪过惊讶,瞪大双眸对上那细长的明眸,心在此刻已经漏了一拍。
“这算不算亲过了?”玉汝恒离开他的唇,与他对视着,低声问道。
司徒墨离眨着双眸,点头应道,“嗯。”
玉汝恒随即躺在他的身侧,“这不是交易,不许再胡闹,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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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素亲耐哒歌儿的生日,生日快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