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离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小玉子,你还有我,你还有申屠凌,你还有江铭珏,是不是?”
玉汝恒心在淌血,可是,她却不能就此崩溃,不能被打倒,不管是不是云轻,她都要将这个人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她抬眸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泪来,她低头抬起手臂将眼泪擦干,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我真没用。”
司徒墨离的心揪痛着,他的小玉子怎会没用呢?是利用她的人才该死,他黑玉般的双眸迸射出了弑血的冷意,那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将他剥皮拆骨。
“不许伤心,也不许难过。”司徒墨离低头吻上她的双眸,那干涩的眼泪沾染在他的唇瓣上,是那般的苦涩,他低头注视着她,“我会比你更伤心,更难过。”
玉汝恒抬起手轻抚着他的眉眼,“墨离,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的幸运。”
司徒墨离歪着头,贴着她柔软的掌心,“你才知道我是你的幸运,那你还敢惹我伤心?”
玉汝恒破涕为笑,她抬手捏着他的脸颊,倾身蹭着他的额头,“有你真好。”
司徒墨离也随之笑了,“既然知道我的好,就好好地珍惜我,不许让我难过,不许让我伤心,不许让我离开你,不许让我不能没有你。”
四目相对,玉汝恒只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在这一世碰到他们,没有背叛,没有伤心,没有离别,没有的只是真心相待。
她凑上前去主动地吻着他的唇,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他的唇上,司徒墨离顺势加深了这个吻,啃咬着那娇艳的唇,撬开她的檀口,几度缠绵,他只想用自己的温暖包裹着她此刻为别人伤心流泪的心,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比那个人好上千倍百倍。
江铭珏前去南风国到是顺当,当赶到岳麓山之后,看见云景行淡然地站在长松树下,他脸上多了几分的无奈,待行至他的身旁,“皇兄这是打算一直待在岳麓山?”
“恩。”云景行点头道。
“皇兄上山到底是为了什么?”江铭珏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为了一个人。”云景行并未有隐瞒的意思,毫不掩饰地说道。
“是为了她?”江铭珏似是已经猜到,可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恩。”云景行平静地应道,“我若下山,她定然会出事,倒不如待在岳麓山,既能养伤,又避开了世间的那些吵杂。”
“大远你不管了?”江铭珏不禁问道。
“短时间内不会出事。”云景行转眸看向江铭珏,“你还是回到她的身边吧,她需要你。”
江铭珏未料到云景行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脸上不禁带着几分的羞赧,嘀咕道,“既然皇兄无碍,那我明日便回去。”
“你这是归心似箭。”云景行淡淡地说道。
江铭珏脸上越发地如火烧云般透着通红,转身便向陆通的住处而去,云景行嘴角勾着淡淡地笑容,面纱下的容颜伤疤已经褪去,只留下一层淡淡地红印,再过不久,他便可以恢复原来的容貌,那个令多少女子仰望却不敢靠近的俊美身姿。
江铭珏还未进去,便看见从屋外飞出了一只鞋子,江铭珏灵敏地侧过身子,那鞋子被抓在了手中,他嘴角一撇,拎着鞋子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师父!”
“臭小子,回来就惦记着那个怪小子。”陆通冷哼一声,抬手便从他的手中夺过鞋子,弯腰穿上,随即便气呼呼地坐下。
江铭珏觉得陆通越来越像孩子,而且越来越计较,他也不能反驳,只是认错道,“徒儿知错。”
“你放心,他没事,你跑回来,不是便宜了司徒墨离那个狡猾的小子了?”陆通盯着江铭珏说道,“我告诉你,趁着秦家那小子还没有出手,你赶快跟那丫头生个娃,到时候老头子我便将自己所有的绝学都传授给他。”
江铭珏一听,连忙还未消褪的红晕此刻更是泛起了明艳的红,抬头看着陆通那副向往的神情,他站在一旁,听着陆通说着日后要带着徒孙去何处?还不停地将他数落了一通才肯罢休,“你啊,素日看着胆子挺大,怎得碰上那丫头,就变了性子?”
江铭珏一副任由着你打骂的模样,如今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落在了玉汝恒的身上,也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些时日,她如何了?
陆通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更是抬脚便踢了过去,“你个没出息的,你说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徒弟。”
“师父,徒儿特意路过杏花村,带来了杏花酿。”江铭珏知道时机成熟,连忙自怀中拿出一个小坛子递给他。
“还算你这个小子有良心。”陆通拿过那杏花酿,即刻眉开眼笑起来,接着起身,“好了,我去找秦家老怪对弈,你歇会便下山。”
江铭珏知晓他这是一刻都是想让他待在这处,连忙应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恩。”陆通淡淡地应道,早已经冲了出去。
江铭珏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抬眸看着眼前的屋子,笑着自怀中拿出了一个锦囊,接着转身便看见清修站在外面,他上前寻清修找了两个酒坛子,将锦囊内特意带来的杏花拿出,用了一个下午酿好了两坛子杏花酿,接着埋在了山顶悬崖边处的杏花树下,又托清修切忌看好这两坛子酒,“清修,这两坛子酒三月之后便能启封,倘若我师父他老人家输了棋,生气的时候,您便将这杏花酿启出一坛子。”
“江公子尽管放心。”清修笑着应道。
江铭珏这才放心地下了山,当夜便离开了京城,赶往大冶。
斐然垂首,“殿下,这江公子今儿早上才上山,如今便下山了。”
“派人暗中保护。”秦玉痕不过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前方,继续低头翻阅着奏折。
“是。”斐然低声领命。
秦玉痕待斐然离开之后,便不再理会,只是专注地看着奏折,夜风习习,一阵风吹来,桃花漫天飞舞,飘落入殿内,飘落在了他的长袍上,他这才放下奏折,俯身捡起那朵桃花放在掌心轻嗅着,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当真是面若桃花,娇艳动人。
黎穆染收到玉汝恒传来的消息,脸上蒙上了一层黑雾,阿曼这几日身体也好了许多,可以慢慢地走动,不过黎穆染自从那日看到那朵莲花之后,便变得有些沉默,有时坐在书案旁也会发呆许久,如今战事吃紧,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对付楚天上,所以,她跟着黎穆染的军队一路向前,捷报连连。
莫悠尘初战告捷之后,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站着这第一座城池按兵不动,黎显似是已经了解了莫悠尘的性子,便也不多问,只是静候命令。
听雨与和鸣赶回来时,二人均受了伤,听雨脸色发青,一看便是中毒的征兆,和鸣担忧地扶着她,手臂上也中了数刀。
莫悠尘连忙命军医前来诊断,只可惜,军医只能压制毒性,却不能根除,而莫悠尘这里并未有解毒高手,一时间有些难办,当即便传了消息给玉汝恒。
“我记得松竹医术不错。”玉汝恒看着莫悠尘传来的密函,随即便给黎穆染传了消息,黎穆染接到消息之后便命松竹前往东面。
松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听雨只吊着一口气,和鸣伤势不重,可是不肯离开,一直陪在听雨的身边,身上的伤口已经化了脓,倔强地不肯上药。
松竹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想起了他与丝竹,心莫名地紧了一下,抬步上前,站在和鸣的身边,“你这样等她醒来之后,心里也不好受。”
和鸣满脸胡茬,眼底乌青极深,蓬头垢面地看着他,“你能救她?”
“你先松开。”松竹说着将和鸣攥着听雨的手掰开。
和鸣听话地松手,只是呆愣在原地,待松竹看罢之后,“有救。”
“那就好。”和鸣一听这才松了口气,心头的那根弦松了,当即便昏了过去。
莫悠尘走了进来,看着和鸣昏倒,命人将他扶着去了另一房间,看向松竹,“这是什么毒?”
“是五毒教最毒的毒药,好在我这里有解药。”松竹说着便起身前去调配解药,转身看着莫悠尘,“莫丞相可还记得属下?”
莫悠尘仔细地打量了一眼松竹,因着之前收到玉汝恒的密函,说会有人前往,并不知道是谁,如今看着眼前的清秀男子,仔细地想了片刻,“你是……穆王身边的松竹?”
“正是属下。”松竹露出爽朗的笑容,“亏得莫丞相还认识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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