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他的身上,不染一丝尘埃,让人看着心生敬畏。
莫悠尘缓步上前,待立在云景行面前时,微微颔首。
“有事?”云景行放下手中的书卷,平静地看向莫悠尘。
“朝堂之事。”莫悠尘说着便将这些时日各地的奏折递给了他。
云景行抬手接过,一本一本地看罢,抬眸看向莫悠尘,“看来莫相寻到了相通之处。”
“正是。”莫悠尘随即上前,倒了一杯水,用指尖沾着茶水,而后在几案上画着,“可是如此?”
云景行看了一眼,“看似寻常,可是这相连起来,却是致命的。”
“如今这几处皆被控制,而且是悄无声息。”莫悠尘继续说道。
“莫相可有良策?”云景行并不是一个妄自菲薄之人,也从来不是一个独断专行之人。
莫悠尘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要攻破其一点,便可以断了整个脉络。”
“不过这一点必定是要害。”云景行淡淡地说道。
“正是。”莫悠尘微微点头,心中对云景行的敏锐甚是佩服,接着说道,“不过这要害之处我还未寻到。”
“看似最不起眼,却又最容易突破的便是要害之处。”云景行静静地说道。
“那便是这处。”莫悠尘指着最西边的一点,“只是这处该如何相通呢?”
云景行一手扶着袖摆,指尖蘸着茶水,而后将那一点与其他点汇成了一条蜿蜒曲折却四通八达地长线。
莫悠尘双眸一亮,“当真是可进可退,可守可攻。”
云景行低声道,“此处何人看守?”
“如今乃是和鸣与听雨二人。”莫悠尘继续说道,“昨儿个刚传来消息,那处有异动,而且,甚是危机。”
“她们动手了。”云景行接着说道,“西边有许多的毒物,倘若利用起来,他二人必死无疑。”
“莫非是温新柔?”莫悠尘听着云景行的话,双眸微沉,猜测道。
“不止。”云景行接着说道,“倘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还有秦素妍,她善于用血咒,此二人联合起来,西边必定失守。”
“景帝可是有良策?”莫悠尘低声问道。
“万物相生相克,解铃还须系铃人。”云景行淡淡地说道。
“景帝要亲自出手?”莫悠尘随即问道。
“凌王前去便可。”云景行接着说道,“秦素妍不是真心相助,不过是想要借力打力,倘若温新柔败了,她自然不会硬拼。”
“此女倒是狡猾。”莫悠尘冷哼一声,随即说道,“那此事我便请凌王前去一趟。”
“只看他愿不愿意了。”云景行低声说道。
“看来今夜怕是……”莫悠尘思此,难免脸色一红,朝着云景行行一礼,便转身离去。
云景行转眸看了一眼那渐渐风干的茶水,淡淡地开口,“既然醒了,便起身吧。”
司徒墨离扬声一笑,自床榻上起身,潇洒地落在地上,自行洗漱之后便坐在云景行的对面,“景帝倒是处变不惊。”
“离世子倒是善于跟人。”云景行抬眸平静地看着他。
司徒墨离摇晃着折扇,“只是有些好奇,景帝怎会知晓谷底在那处?”
“佛曰,不可说。”云景行看向司徒墨离,“一切不过因缘,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既是如此,景帝素来清新寡淡,又为何偏偏执着与这红尘俗世呢?”司徒墨离不禁反驳道,此话反倒是在嘲讽云景行倘若真的是讲佛之人,何不去出家,跑这里跟他抢女人。
云景行淡淡地说道,“我亦执着于红尘,其他不过是过眼浮云。”
“看来景帝是不愿说了,难道景帝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小玉子?”司徒墨离斜勾着唇,笑得甚是邪魅。
云景行依旧是平静无波,“说不说在于离世子,我不说,她也不会相逼。”
司徒墨离只觉得云景行此人太过于神秘,而且,他似是能够看透这世间所有,这个人是个谜。
玉汝恒前去谷底,待入了藏书阁,见江铭珏依旧在专注地翻阅着书卷,她笑着上前,将书卷夺了过来,而后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昨夜未歇息?”
“还好。”江铭珏笑着应道。
玉汝恒始终牵着他的手,很冷,她眉头一皱,“哼,瞧瞧,也不怕冻坏了。”
江铭珏笑着坐下,将她的双手捧在掌心,玉汝恒却反过来将他的掌心捧着,轻轻地揉搓着,凑进自己的唇,哈着气。
江铭珏笑吟吟地看着她,只觉得心头都是暖的,他抽出手将她抱在怀里,“能这样一辈子那该多好。”
“那便靠你了。”玉汝恒笑着说道,“你可不能累着。”
江铭珏笑道,“好,我一定寻到法子。”
玉汝恒抬手捏着他的脸颊,而后打开食盒,将粥碗捧到他的跟前,“趁热吃了。”
“好。”江铭珏笑着接过,安静地用了起来。
玉汝恒抬眸看着眼前的书架,而后起身向前挨个走了一遍,转眸看着江铭珏,“有人来过?”
江铭珏抬眸看着她,知晓瞒不过她,便直言道,“是皇兄来过。”
“哦。”玉汝恒微微一顿,低声应道,“这书架他动过?”
“恩。”江铭珏看这玉汝恒,“皇兄说让我不要告诉你。”
“这人。”玉汝恒嘴角一勾,她一早便知晓云景行与谷底有着某种关联,未料到当真如此。
她并未感到太多的惊讶,反而是看着江铭珏,“无妨,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江铭珏见玉汝恒对云景行如此地信任,他嘴角勾起灿烂地笑容,当用过早膳之后,便起身舒展着手臂,玉汝恒已经打了热水过来,而后放在暗间。
江铭珏走了进去,待看见暗间内的东西,明显愣了一下,“小玉子,这里头……”
“都是申屠尊留下的。”玉汝恒淡淡地笑着,只觉得心里越发地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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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喜欢景帝啊,有木有……其实他真的很厉害,嗷嗷嗷……不过是默默付出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