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勿要接近生人。所以这地方,陶公子你可坐不得,佛祖要怪罪的。”
大小姐听他信口胡诌,竟是真真假假,忍不住心里暗笑,那灵隐寺我是去过了,签条也求了,前半句时真,后半句是假。这么说话,便是假话,也是有鼻子有眼,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陶东成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话。这应签之语,便是假来,那也要当真。那陶婉盈却是强道:“尽会胡说八道。”
林晚荣凶神恶煞地瞪她一眼道:“谁胡说八道?”
这话却是激起了群愤,向佛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这些做生意的商户们,满桌之人皆怒瞪陶婉盈。亵渎佛祖,实在是罪不可恕。
陶东成急忙拉了拉她袖子,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同僚,舍妹年幼不懂事,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陶婉盈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看了林晚荣一眼,却见他正无所谓地站在边微笑,便知道自己又上了这恶人的当。
她知道自己不管是动口还是动手,都不是那个林三的对手,便拉住萧玉若道:“玉若姐姐,那日我路上拦住了你,回家之后哥哥便将我臭骂一通,拉我到这杭州来向你赔罪。他想你念你,对你这心思,怕是谁也及不上了。我昔日犯了过错皆是我自己任性胡来的,你千万莫要误会哥哥啊。”
日,这样肉麻的话这小妞竟也能说得出来。牙没酸倒?林晚荣感叹,这个陶婉盈脾性差得不能再差,只是为了撮合大小姐与陶东成,竟然从金陵撵到杭州,这副痴缠劲,不服也不行啊。
陶婉盈已经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了,又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萧玉若脸上发烫,对这丫头着实有些恼火,看来今日不将这话说明白是不行的了。
大小姐一笑道:“谢谢陶公子和婉盈小姐如此关心玉若。只是玉若福薄,与陶公子也仅是同僚之谊,其他诸事,从未考虑过。还请二位莫要误会了。”
在场诸人皆是知道陶公子在苦追萧大小姐,却未曾想到这年会还未开始,那个陶家小姐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替哥哥来了个凤求凰。更未想到的是,萧家大小姐却是这样直接地拒绝了,着实出人意料。
林晚荣倒是赞赏地看了大小姐一眼,这事情处理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还是很有一套的。只是今日这年会,无数人在觊觎着萧家最赚钱的两门营生,偏在此时又得罪了金陵商会的会长,这年会之上,怕是不好过啊。
大小姐又何尝不知这危难处境,但她性子刚烈,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加纠缠,回绝之后便不说话了。只是瞧见林三微微一笑,似是满不在乎的神色,她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赌气似地不去看他,对陶东成兄妹道:“年会将要开始,贤兄妹还是快快请回吧。”
陶婉盈面色焦急还要再说,却见坐在大小姐旁边的刘月娥起身道:“这不是婉盈妹子么,好久不见你来我们店里选首饰了。近日可还好啊?”
婉盈被打断了,却也不得不回话道:“是刘姐姐啊,这几日不得空呢,有功夫了我便过去,唉——”她话还没说完,竟是陶东成直接拉走了。
陶东成贵为金陵商会会长,今日被萧玉若这般直接拒绝,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脸色铁青地拉住婉盈的手,便直接往于会长那桌走去。
刘月娥看了大小姐一眼道:“妹子,你得罪了陶公子,却怎么办是好?”
大小姐心道,有人早就得罪过了,也不缺今天这一回了,想着却是又看了林三一眼。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后,胖胖的于会长站在前台,一抱拳朝诸人道:“江浙两地的各位同僚,老朽于振谦,这厢有礼了。”
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这江浙两地的商业年会也正式开始了。杭州商会果然极大的面子,请来了杭州府台大人致辞,给于胖子脸上增了不少光辉。
接下来便是江浙两地的商会会长致辞,陶东城上台的时候,却是洋洋洒洒一番,似乎江苏商户的发展,便是他居功至伟的模样,看得林晚荣大大的不爽。
那个陶婉盈见着哥哥大出风头,却是高兴之极,拿着眼光不时地往大小姐这边瞅来,寓意不言自明。
于胖子上台之后,却是又将陶东成大大地夸奖了一番,英俊潇洒,年少有为,实在是诸地客商之楷模。林晚荣哼了一声,楷模个屁,要不是他老爹那点特权,这小子狗屎都算不上。
接下来则是一年之总结了,于胖子大书特书,其大意则是两地商会这一年的经营事业取得了长足进步,截至目前营业额多少,新兴产业多少等等。这些数据也不知道这个于胖子是怎么弄来的,不知道有没有注水分,弄什么虚假繁荣。
下面的便是推行两地的代表发言了。这些经商地,俱都精于嘴皮子功夫,上去说几句话,实在是小菜一碟。在一个浙江商户代表发言之后,江苏商会推选的代表是刘月娥。这个刘姐姐,模样大剌剌,讲话却是有条有理,这一年她玉器翡翠的生意扩展极大,让人羡慕,林晚荣也忍不住点头,这位姐姐倒是一位粗中有细的主。
待到两位代表发言完毕,于会长对众人一点头,道:“除了以上两位同仁之外,各位同僚也知道,今年金陵商界却是出了几件大大的好消息。举凡诸位家里有女子亲人爱妻小妾的,怕都是有所耳闻,如今金陵杭州两地,却是流传着两样宝贝,是老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便连那名字也取得甚是写意,叫做香水、香皂。这两样东西可不得了,风靡了杭州金陵,不几日怕是连京城也要轰动了。下面便请来自金陵的萧玉若大小姐,就这香水香皂,与诸位同僚好好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