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肖忆身子快到临产了,涂秋莹敬完茶聊了不一会儿也就离开了,知道了本来要与她一起进门的妾室被肖忆安排在了半月后进门,很是欢喜,道谢离开。
半月的时间,对于肖忆和涂秋莹来说过得很快,可是对于曼醉柳来说就无比煎熬了。她成日里担心颛弘会反悔,又要接待其他客人,还会担心保不住孩子,人倒是憔悴了不少,心里对于肖忆也恨透了,见到了肖忆自然也没有好态度。
“醉柳见过两位夫人,请恕醉柳怀有相爷的骨肉,不能像两位夫人行礼,我年纪略大两位些,就称呼二位妹妹了......”
啪!
一声脆响。
“放肆!曼醉柳,这里可不是你的惜春苑,你该自称奴。”正下朝回来的颛弘听到曼醉柳这么说,不由得脊背直冒冷汗,赶忙回身对身后的人道歉:“嬷嬷赎罪,是臣管教无方......”
“相爷不必向老奴道歉,老奴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啊,老奴提醒相爷,这没规矩的地方出来的人终究是没规矩的。皇后娘娘不放心自家姐姐的身子,派遣老奴和这位宫中女医来伺候至生产,老奴可就叨扰几日了。”
对于这人,肖忆自是认了出来,是希召的娘,也是肖惜的陪嫁嬷嬷,是镇国王府的家生子,冠肖姓。
“是嬷嬷啊,妹妹可好?”肖忆很是欣喜,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回禀大小姐,我家娘娘很好,就是担心您的身子。”肖嬷嬷走到肖忆身边,扶着肖忆,微微弯膝回答:“这女医是娘娘的的宫里人,医术很好,娘娘很放心,所以让她来。大小姐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老奴瞧着怎的憔悴了不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颛弘后脊梁有一瞬的绷紧,直冒冷汗。
曼醉柳见自己插不上话,便刷起了存在感:“相爷是热了,还是累了,怎么冒了一头汗,妹妹也不知道伺候相爷坐下,相爷,醉柳帮您擦擦,您听听我们的孩子在动呢,闹腾醉柳啊。”
“来……来人,把曼醉柳带到客房去休息。在遣人去寻个教礼嬷嬷来。”感受到肖嬷嬷是不是瞟过来的凌厉的眼神,颛弘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紧紧握拳,以防止手臂发抖被她看到。
肖嬷嬷的到来,对于肖忆和涂秋莹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对于相府老夫人钱富美和妾室古娆来说就不一样了。
这日,肖忆和涂秋莹在花园里坐着,古娆就走了过来:“姐姐,妹妹奉老夫人之命来和姐姐您说一声,这肖嬷嬷毕竟是宫里人,我们自是要伺候好了,不可怠慢,更没有让宫里人伺候这一说。还有,这壶茶水,就给姐姐解渴,免得口干舌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冲撞了宫里贵人。”说着茶壶松手,壶嘴直直的向着肖忆高高隆起的小腹歪去,就在水快要洒到身上时,茶壶忽然停住,然后被稳稳的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来人正是前来寻肖忆的肖嬷嬷:“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得了再好的机遇也是奴才,而且机遇再好也是主子给的。”
“嬷嬷,我们回院子吧。”肖忆的声音带着些虚弱与颤抖,额角细密的汗珠,右手紧紧护着的小腹,都在告诉肖嬷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