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哪儿去。”嬷嬷厉声训斥着曼醉柳。
悯儿听着听着便终是撑不住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悯儿都是待在肖忆的身边,别说是奶娘了,就是肖嬷嬷和希召抱远些,都不行。曼醉柳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太后指派来的两个教礼嬷嬷可是毫不手软。
悯儿每次听着那日的嬷嬷来向着肖忆回禀这些事的时候都咯咯的笑个不停,几日下来,众人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四下里搜罗着这类消息来逗悯儿开心。钱氏始终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一个奴婢践踏了,瞧着肖忆院子里热闹的模样,在瞧瞧颛弘整日里除了处理公务便是待在了肖忆的院子里,丝毫不管曼醉柳死活的模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颛弘倒是真心的乐意往肖忆院子里跑,并不是因为太后,也不是因为皇后或是肖忆,而是因为悯儿。
日子一晃已经过了小二十天了,悯儿眼看就满月了,正好今日入夏。
“悯儿瞧,爹爹给你带回什么来了。”颛弘捧着一个木头小人来到了悯儿跟前。
悯儿只是抬眼瞧了瞧,便失去了兴趣:我还以为是药材呢,无趣,当真是无趣,最近那个柳妾也没出什么乐子了。
颛弘瞧着悯儿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有些苦恼,自半月前的一日,他给悯儿带回了个小玩意,并且不再偏袒曼醉柳的时候,他发现悯儿似乎和他亲近了些。随着陪伴悯儿的日子增加,他更是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很是聪慧乖巧,不哭不闹的很是讨喜,处理完那些烦人的公务,来陪着女儿玩一会,不仅打发了时间,还消除了不少心烦气躁的情绪,又能和女儿增进感情。主要是悯儿省心,并不像老夫人钱氏和曼醉柳说的那般,所以颛弘也是愿意花些时间来陪伴悯儿的。
“禀相爷,柳妾来了,说是有事要寻相爷。”这时候希召进了来。
“她?她来作甚,她可是学好规矩了?”颛弘皱眉。
柳妾?就是那个叫什么曼醉柳的?她终于来找事情了,有乐子了。悯儿一脸雀跃想看热闹的表情映在了颛弘的眼中,颛弘颇为无奈: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爱看那妓妾的笑话,不过悯儿开心就好。
“让她进来吧,对了,别忘了顺便把昌嬷嬷和月嬷嬷也叫进来。”颛弘抱起悯儿吩咐。
很快,昌嬷嬷和月嬷嬷进来了,曼醉柳也走了进来,一手托着腰,一手扶着肚子,肩膀微垂,低着头,跪在地上行礼:“奴叩见相爷,叩见小姐。”
呀,看来这些日子这礼仪学的不错嘛,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哼,瞧瞧你刚进府的嚣张模样,在瞧瞧现在多顺眼,看来还是教礼嬷嬷的功劳不小。
“你见本相有何事。”颛弘有些不耐烦了,真是耽误自己和女儿增进感情,本来就差了好几个月的相处,她这一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相爷,奴跪着怪累的,奴还怀着相爷的骨肉呢,相爷从前可不是这么对奴的。”说着,曼醉柳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颛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