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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么一早就过来了。”穗禾的脸色依旧不是大好,但仍笑盈盈的唤商瑾。
商瑾提着药箱坐下,为她诊脉,道:“昨夜后来睡得可还算安稳?”
“这事还要多谢姐姐呢。”穗禾的一双眼睛笑起来,如同弯弯的月牙,极是可爱,“姐姐不知道,昨日姐姐为我施完针后,今晨起来身上都暖烘烘的,说起来这也是许多年里,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呢!”
“昨日也只是万不得已用针灸为你疏通血脉。”商瑾看着穗禾憔悴的面容道,“你身子骨太弱,又自小服药底子不好,这样施针的法子在你身子还未经过调理之前,我断不敢轻易尝试。”
“无论如何,穗禾都要多谢姐姐。”穗禾牵过商瑾的手,凉凉的小手在被窝里捂了半晌也不见热。
商瑾小心的为她摄好被子,退了出去。
想来今日师傅也该回来了,不知师傅会如何配制那味‘空荆散’。
屏儿老远的便在药房那边唤她:“婷姐姐!”
商瑾朝她看去,笑道:“身子已经大好了吗?”
“好多了,管家已经吩咐我回药房当差了,姐姐有事尽管叫我。”屏儿盈盈一笑。
“去吧。”商瑾点点头,看着屏儿又钻回了药房里。
商瑾一个人在自己房中,又细细看了一遍她为穗禾拟定的药方子,想着等师傅回来让他再过目一遍更为保险。
这会看了一眼天色,日头快到中午了,师傅竟还没有消息。
正愁着,申仟便回来了。
申仟在门外叩门道:“婷儿,你在吗?”
“师傅可算回来了。”商瑾上前去开门。
申仟外出了几近三日,为的就是他此刻从怀中拿出来的白布面盒子里装的东西。
商瑾关上门扉,这才坐回来细看。
“这是为师换了许多药材调配出来的方子,还有为师配的‘空荆散’,你先看看。”申仟将一张方子和白布面木盒一并递给商瑾。
商瑾看过药房,又打开木盒细细查看,不过多时便合上木盒对师傅道:“这方子上写的是以空荆枝配的药,有两味徒儿却看不懂是何意思。”
“虽说你现在用的是婷儿的身份,但既然这样的事情被你发现了,就断不能为他人配制诱人成瘾的‘空荆散’。”申仟抿了口茶,“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务必力求此次能找到那个幕后的主上。”
“所以,师傅在这方子里加的这两味药,是要……”商瑾这才明白师傅的意思。
这味莽须是申仟以前远赴西北苦寒之地寻得的一味药材,中原之地本来就见得不多,夹杂在里边之后看似只是寻常辅药,但她和师傅都知道,莽须和那用来中和空荆枝药性的甘兰果并服会起冲突。
初服‘空荆散’的人依旧会有高亢、兴奋之感,但久而久之便渐渐引人不适,大大削弱空荆枝带来的成瘾性。
“不错,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拿到‘空荆散’的方子,在最初也不会觉察有什么异样。”申仟抿了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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