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那哪里是给她扎头发,这简直就是把她的头皮往死里扯。
“太疼了太疼了!”
“你轻一点轻一点。”
穆斯年虽然没说什么,但手上还是放轻了不少,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份有些超纲的题目。
过了几分钟,他总算是绑出了一个略显凌乱的马尾,但他也没有觉得不耐烦,绑好后就捧起电脑又开始看。
在他这沉默中,温沫竟让感受到了一丝过意不去。
她在他身旁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先去洗澡睡觉了。”
穆斯年头也没抬,用鼻腔轻嗯了声。
温沫点点头,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到他的身边。
“穆斯年同学。”温沫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穆斯年:“嗯?”
温沫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我晚上睡哪里啊?”
穆斯年移动鼠标的手突然顿住,看向她的目光似有些无语,好像在说:“一天天的,你怎么净问些废话。”
温沫会意,再次站起身,“好吧,那我先去洗澡了。”
可这次,穆斯年却出声叫住了她,“沫沫。”
“怎么了?”温沫转过身。
一回头,她就撞上穆斯年有些炙热的眼光,她下意识心里一惊,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随后,只听见他不急不缓地说道:“你手不能碰水吧。”
温沫点点头,“是啊。”
“那医生有没有说最好让别人帮你洗澡?”
原来刚刚的沉默,刚刚对她的纵容都是在等这一刻啊。
这一瞬间,温沫只觉得后悔。
只是听他这么说,她的脑海里就能想象到那不可描述的画面,麻麻的痛觉从指尖传来,仿佛在提醒她要保持理智。
可不一会儿,温沫就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搞得面红耳赤,脸上立马带上了抹不自然的绯红。
“医、医生说,”因为紧张,她说话也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医生说,只要不、不碰到水就行了,我自、自己就可以。”
“是吗?”
我不信。
话落,穆斯年也跟着站了起来,温沫见状,竟不受控地后退了一步。
他话里的戏谑实在过于明显,“吃饭要别人喂,水要别人帮忙倒,苹果也要别人帮忙削,头发也要别人帮忙扎,洗澡你自己怎么就可以洗了?”
温沫眨了眨眼,一时间脑子混乱,实在不知道穆斯年这是在说道理呢还是在占便宜。
半晌,她才呆呆地说道:“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随便洗一下就可以,我可以把手抬高,这样就不会沾到水了。”
“随便?”穆斯年却反问。
“怎么随便?不用脱衣服?还是脱了不用穿?还是......”
没等穆斯年说完,温沫赶紧打断,“我会脱也会穿!”
他这么说,搞得温沫本来就红的脸,此刻像是要烧起来了般。
“是吗?”
说着,穆斯年就要朝她走过来,后者见状,连连后退。
他的眼神明显就是像在看好戏般,温沫怎么会不直知道他是在逗她。
“不用吗?”他再次发问。
“不用!”
温沫已经羞愧得不行,只剩最后一丝理智支撑着自己,“后悔了我是你孙子。”
居然孙子都搬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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