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气的红色跑车行驶在柏油路面上。
这回它的盖子是放下的,音乐是关闭的。
剩下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薛栖元是个闷葫芦,开着车不说话。
乔熙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直至耳边听到问句:“你和白青柠真的在一起了吗?”
问完这句话时,薛栖元不知是什么心情,暗沉着脸开着车,没有再出声。
乔熙通过余光能够看见他并不好的脸色,可是也没想安慰他,反倒是说:“我和青柠的事情,是我们的,你们俩的事情,是你们的,这是两码事,不可以混为一谈!”
她想过斩钉截铁的说,不是。
可又怕白家逼婚。
她想过坚定不移的说,是。
可又怕没有办法保护青柠。
因此,她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话题聊到这里,薛栖元真是没心情开车了,他把车子停到路边,也不管车身直不直,便道:“那行,我们说点别的,巴掌、侮辱、虐待,都是怎么回事?”
他是喜欢白青柠的,他是想讨好白月亮,达到接近白青柠的目的。
并且好好在一起的。
可是,他并不想白青柠遭遇这样的待遇!
乔熙看了看他的眼睛,觉得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便轻描淡写的说:“白月亮是舞蹈演员,她收养子女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继承她的衣钵。”
“当初,她收养青柠和白毅时,就是看重他们的舞蹈功底。索性,他们也是懂事的孩子,所以一直努力回报他们。”
这些是薛栖元知晓的,可是他没有打断,而是认真的听着。
乔熙又道:“刚开始一切都很好,直至白家姐弟上舞蹈班吧,他们是外来的,还是被收养的孩子,难免会被瞧不起,甚至是被欺负!”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不知道的,还是有一次过去探望他们时,意外发现的,那个时候,白青柠被一个富家女孩从楼上推下来,摔伤了腿。”
“当时的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挺喜欢打架的,因此,便跟他们打了一架,然后,我们敬爱的白女士,也撕开了慈爱的外衣!”
她故意让乔熙站在门外,并打了白青柠一巴掌,字字句句狠毒的话语,刺伤着白青柠幼小的心灵。
乔熙道:“还有啊,想要当芭蕾舞演员,是要塑造身形的,听说青柠被收养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所以一直患有胃病,还有她的脚,呵呵,听说过嘛,芭蕾舞者是要压脚背和脚趾的。
“青柠学舞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岁了,并不适合练习这个舞种的,当时呀,白女士急于求成,便让青柠一直穿着芭蕾舞鞋,无论是行走,还是坐卧,都要立起来脚尖,她的脚尖磨出一层层的泡,结了痂,最后脚指甲磨掉,都是常事了。”
“对了,这么多年,你有看见过她穿露脚趾的鞋子吗?你要是见过,应该知道她的左脚上有一道疤痕,那条疤呀,不是她练舞蹈时,不小心伤到的,而是白女士嫌她进度慢,摔了玻璃杯,碎片不小心扎破得。”
“不过吧,白女士也没有愧疚,反倒是嫌她懒惰,不争气,故意把脚弄破,居然不知道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