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
“啊……你吓死我了”还没等顾文譞开口暮雨已经跑过来扑在顾文譞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啊啊大哭了起来。朝云也在一旁暗暗抹泪。子皿等人见了也暗自感慨。
“好了好了,我没被他们杀死,倒是要被你的眼泪鼻涕淹死了,起来起来”顾文譞做出颇为嫌弃的表情对暮雨道。继而又走向了子皿,拱手道:“皿叔”,子皿坐在轮椅上欣慰地点点头。继而顾文譞又询问冷言莫语他们的伤势,以及其他护卫的情况,然后叮嘱冷言莫语要好生照料受伤的护卫,抚恤那些不幸战死的护卫的家属。
“听说你中了一箭,如今怎么样了。”顾文譞还未及与何瓀打招呼,何瓀便先开口问道。
“如今已经无碍”顾文譞说道。
“我还是看看吧”何瓀一把拉过顾文譞,与她号脉。“身体虽然虚了点,好在并无大碍,只是血气尚不足,待我与你开几副补血补气养身的药”
“劳烦了”顾文譞与何瓀道了谢,又与他们谈了自己的遭遇,又进一步询问了萧王的事。萧王的事顾文譞在进凌安时已在马车内听道旁之人议论得一二分。如今又听子皿、何瓀等人讲毕,约莫都已经知晓,并且打定了主意。
原来萧王一到凌安,便有官员进奏其谋反之罪,然后被皇帝责问,之后由崔庆带人拿下,并且定了谋反的罪名,本来已经定了斩立决。只是这时远在燕地的世子(萧王之子南宫宗枫)听闻其父被下狱定罪,于是率领属臣和军士于燕地起兵,声称朝廷若不赦还其父,则要攻打凌安。于是朝廷因此搁置了对萧王的处置,在是放是杀间争执不定。
“朝廷如今分成两派,各执一词,不能定论,不过看孝安老贼的意思是想杀萧王的”子皿道。
“你不在京,很多事情也没法处置,不过,我已经让牢狱里我们的人多加注意,不让崔庆有机会对萧王下手。”何瓀对顾文譞道。
“孝安多疑,早欲除萧王而后快,崔庆藏私,也想着夺取燕地之势以增崔家根基,只是如今碍着南宫宗枫一干燕地势力才没有下手罢了,哪里知萧王一死,楚云必乱啊”顾文譞无奈地叹了叹气。
“孝安不知,崔庆嘛,我看他就是此乱之源,也恨不得作乱呢”子皿道。
“说的是啊,崔家恨不得楚云大乱,好趁机而起呢。一月前,崔度自霖南传来消息说有匪寇作乱,向朝廷要了十万两的军饷。三日前,又传来捷报说匪寇已平,朝中崔家之人一个个忙上奏说崔度平乱有功,理应有赏,在原有封邑外,又加了两千户。哼,哪有什么匪寇作乱,我看分明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自称有匪寇又自称平定,军饷拿了,封邑有了,财、功两得。”何瓀道。
“哼”顾文譞冷笑一声道,“崔氏作为一向如此,谎报匪寇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又何足为奇?崔度名为镇守西南,以防祸乱。我看实则啊,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祸乱。”
“那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坐视不理,眼看大乱将起”何瓀道。
“我已有主意,何瓀你替我办一件事”顾文譞对何瓀讲完事情后,又转头对朝云道:“你替我寻一身衣服来”,朝云看着顾文譞身上的布衣,以为顾文譞要她去拿她原本的衣服,谁想朝云正欲前去,顾文譞扯住她的手笑笑地看着她道:“你还没问我什么衣服呢,你就去呀”
“你的衣服一向是我打理的,你又不懂搭配,每每都是我与你搭配好穿的,又问你作甚么”
“今天呀,我要自己选穿的”顾文譞似笑非笑地看着朝云,然后翘着腿道:“你与我寻一套麻衣孝服来。”
朝云和其他在场的人一时都不知何故,今天又非先太子等人祭辰,她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众人一脸不解,顾文譞对朝云道“你只管拿去”,然后又对暮雨说:“你去找管家,叫他与我备车,我要进宫”。于是朝云暮雨便照办了。及至一切备好,顾文譞便穿着孝服连夜进了宫。
等内侍来报顾丞相进宫求见时,本来支着手瞌睡的孝安帝一下子惊醒,异常激动地道“什么,你说谁谁进宫?”
“陛下,是顾丞相呀”张内侍道。
张贺自孝安帝幼时便服侍在他身侧,深得孝安帝信任,为宫中内侍首领第一人。
“快快快!宣她进宫,快!”说完孝安帝坐在了龙椅上,开心不已地搓着手自言自语道:“好啊好,好啊好”
“臣顾文譞叩见陛下”
“免礼免礼,快平身平身,爱卿能够平安回来,实在是朕之幸,楚云之幸啊”
顾文譞还未行完礼,孝安帝便赶忙让她起来,然后认真地端详着顾文譞,这一端详,他惊疑不已。原本他还想着询问顾文譞两次遇刺的事,还想问问她人有没有事,还想就收复燕林一事夸赞她,还想着她为吴守泽等人都请了功,却还没有为自己请功,还想着问她要什么赏赐,可是如今这些还没问出口,便被顾文譞一身的麻衣孝服给疑惑了,据他所知顾文譞父母高堂早就不在了,而她的师父也尚在人世,那么她又为何人披麻戴孝呢?
“你,你这是何意?”孝安帝指着顾文譞问道。
“披麻戴孝之意”顾文譞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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