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文譞协同崔庆带领楚云一干官员去携礼去回赠魏阳之臣,又彼此闲谈一番,回馆后,又与楚云臣僚设茶品谈,方才散去。
在去约定好的地方时,彼时少年却早已在那里等候。
只见他身着一件青蓝色的外衣,内着木槿花边的白衫,一头青丝随意用竹簪挽起,斜倚在车厢外,一只脚放在车架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双丹凤眼,笑而含情,两处眉山,浓而密,爽朗清举,分明一派豪放不羁江湖浪子的模样。
“来啦,请吧”少年跳下车厢走向顾文譞,继而又回身拿下马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文譞也不多语,提衣上车,暮雨也准备跟随她上去。
“小姑娘,你就在这里等候吧,你家公子,我照料啦!”少年拦住上前的暮雨和其后面的冷言道。
“也也也!干嘛不让我去?”暮雨硬是要往前挤。
“哎呀,那种地方你个小姑凉家怎好去得?乖,下次爷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呀”少年做出一副痞痞的样子。
“你,无耻!”暮雨憋了半天才羞红了脸说到。冷言也正欲说些什么,只见顾文譞掀开车帘露出一角道,“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冷言闻言拿剑的手拱礼道了声是,暮雨还想要说些什么,冷言便将她拉走了。
“你就这么放心随我去?不怕我把你卖了”见二人已走,少年迈进车厢,斜坐下来道。
“人肉不值钱,卖不出好价钱,让你卖只怕也卖不出呀”顾文譞明知他是玩笑便轻笑着整了整衣襟端坐着玩笑道,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你倒心大,还有心思开玩笑”少年看着眼前的人儿道。而顾文譞并不多语只是闭目端坐养神。
仁义为本,善元莫失,不可徒虐无辜;
日览百书,夜练笔墨,不可荒废学论;
闭目养神,以宁心气,不可燥浮失根。
这是她师傅在她出山后叮嘱她的三件事,而顾文譞也未尝一日敢忘怀。每每或在车里,或在轿中都喜闭目养神。
“到啦,走吧”,听闻少年言语,顾文譞睁开眼睛走下车来,但见少年叉着腰指着眼前的楼阁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顾文譞抬目而望,“春酥楼”三字赫然高列。原来就是这种地方,也值得他拿药来换,看来这人不以利益为计,倒是随性而行,于是不由得低头轻摇轻笑。
那少年见状还以为顾文譞是害羞,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好意思。她一个女孩子哪来过这种地方?看来等会得好好照顾她才好。
他哪里知道顾文譞也算是风月场中的熟手,她一个丞相,年少封公,志气正扬之时,若是往来应酬以及会客之时,若不听歌品曲,见见美貌的歌女,学一个风流才子模样,难保别人不起疑心。因此她早就练就一手“窃玉偷香”的手段,逢场作戏自然不在话下,就是不敢动真格,毕竟有心无力嘛。
“走啊,莫不是怕了?”少年颇带调侃的道。
就这?
顾文譞心里想着,嘴里却不多语,只是抬脚自然而然地迈了进去。
那少年已是常客,且大方惯了的,因此那老鸨见他来了,便十分殷勤款待,很快,他二人就被一群人簇拥着。
只见那些女子们一个个涂脂抹粉,熏香挂囊,穿得花红柳绿的,顾文譞不由得用手指捂了捂鼻子,尽是庸脂俗粉。
“怎么?方才还一副自信的样子,怎么如今却不言语了?”少年见她一言不发,想来是身份不便,看你怎么装?将女子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下。
“呵呵”顾文譞冷笑道:“我当你是什么高人,原来也不过如此。这般庸脂俗粉,也入你眼?”顾文譞似是不屑地说道。
庸脂俗粉?那不是,跟你比起来,仙子也要黯然失色了吧,这世间还有哪个不俗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你这般美貌的女子,眼里又哪还看得起其他脂粉呢?少年心里想着。可是最强却倔强地说着,“怎么,这里的莫非你看不上?”
“自然”顾文譞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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