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认不出来。
替身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
商从枝幽幽的看了眼曾经也这么说过的傅星乔。
傅星乔轻咳一声,跳起来敲了一下穆明澈的脑袋:“就你话多,还打不打游戏了!”
“打打打。”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枝宝啊,你可不能对我哥始乱终弃。”
“我们穆家家训是只能有一个老婆,你要是跟别人跑了,我哥得孤独终老。”
这是什么奇葩家训。
要真离婚了,难不成还真不能再娶一个。
穆明澈告诉她:“还真的不能,所以结婚之前,长辈们会让我们跪在家里祠堂考虑一晚上,如果确定是这个女孩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商从枝:“……”
“你看我长得像傻子吗?”
这种鬼话他都编的出来。
认识穆家人这么长时间,她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家训。
爸爸妈妈也没有提过。
穆明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你确实是傻子。”
他哥多喜欢她,都看不出来。
算了。
他们夫妻两个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入了他们穆家的门,这个小笨蛋也出不去。
“啊,我要死了,穆明澈你这个打野怎么回事,在野区看风景呢!”
穆明澈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来了。”
*
北城,商家。
穆星阑坐在商从枝出嫁前住的房间沙发。
银灰色的手机反扣在她象牙色的梳妆桌上。
商家的管家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先生说了,您请自便。”
商珩知道自家女儿那个性子,能有什么小秘密瞒得了穆星阑,对此丝毫不担心。
况且――
他们两个已经是夫妻,总不能这样不冷不热下去,既然穆星阑说给他个机会,商珩也不介意推一把他们两个小家伙。
毕竟,就穆家那个变态的家训,又不能离婚。
穆星阑没有翻商从枝的东西。
他在这里等一个人。
果然。
没多长时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头乌黑短卷发的男人敲过门之后,随意推门进来往对面沙发上一瘫。
他生了一张跟商从枝有七分像的面容,透着长久不见天日一样冷感苍白,相较于商从枝的明艳张扬,他眉眼之间更偏向于妖冶病态的美。
商屿墨微微带点低哑的嗓音懒洋洋:“妹夫,来了啊。”
看他沙发瘫的姿势几乎跟商从枝一模一样,不愧是心有灵犀的双胞胎。
穆星阑嗯了一声。
倒是没有在意他的称呼。
“2020年6月21号零点枝枝生日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到她心情不好,大概是什么时间点。”穆星阑没跟他寒暄废话,直奔主题。
商屿墨与商从枝虽然是龙凤胎,但从小就能感知到彼此的心情起伏。
甚至对方出事,都能预感到。
小时候商从枝差点被绑架,就是商屿墨预感到了,从来都是懒洋洋不哭不闹的商屿墨,那天商从枝差点出事时,哭的凄惨无比。
也是他从小到大,哭的最惨的一次。
因为还小,不会说话,只能用哭来表达。
妙的是,他们两个当时都不在一个城市。
所以穆星阑才来问商屿墨。
只要有了时间点,才会查清楚,到底是哪段时间,哪件事情不对劲。
商屿墨随他母亲,智商奇高,从小便是天才班一路远超同龄人,刚满十八岁便拿到了医学科学院的offer,年纪轻轻被破格录用,即便是有年龄压制,如今也在医学界赫赫有名,被誉为上天送给医学界的宝藏。
他智商高不单单表现在医学上,还有其他方面。
例如穆星阑只要说出时间,他就能瞬间回忆起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细节,所有画面跟监控似的,出现在他脑子里。
商屿墨修长苍白的指尖若无其事扫了一下额角几乎挡到眼睛的微卷碎发,露出一双又美又妖冶的浅褐色瞳仁:“那天,跟你有关?”
穆星阑感受到了他的古怪。
眼眸微微眯起,嗓音微沉:“或许。”
下一秒。
原本还懒洋洋瘫在沙发上的高大男人陡然起身,丝毫不顾及面前是他多年称之为兄长的男人,猛然逼近了他,长指拽住穆星阑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带,嗓音透着戾气:“知道吗,那天是妹妹这二十二年中最痛苦的一天,如果真与你有关……”
穆星阑眼睫抬起,像是没有感受到他浑身勃发的戾气,平平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什么时间。”
见他眼神清清透透,没有半分心虚。
商屿墨与他对视几秒,这才缓缓松开牵制着他领带的手指,重新窝回对面沙发上:“6月20日下午三点开始。”
“在这之前,她心情一直很好。”
商屿墨察觉到商从枝心情不对劲时问过她,被她糊弄过去了。
后来商屿墨亲自看她,发现她在娱乐圈玩的风生水起,暂时也安心。
下午三点?
穆星阑敛眉沉思,随即给秦秘书去了电话,让他把公司那个时间段所有的监控视频都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