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铁匠铺到了饭点,铁匠们才陆陆续续的停止了忙碌,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李坦师傅,外面有个人。”那烧火的少年,突然注意到了门口晕倒的莫尘,朝着一位年长的铁匠说道。
“哪里有人?”被叫做李坦师傅的,是这铁匠铺的主人,他听到少年的话,抬头朝着门外看了看,唯独没有看地下。
“小强,你是不是最近眼花的毛病又犯了?”李坦看着小强问道。
“坦哥,真的有个人。”另外一个铁匠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尘,说了一声,随即便跑了出去。
朝地面一看,确实有个人,李坦一愣,也是冲了出去。
“李海,怎么样?是不是死了?”李坦朝着李海问道。
“坦哥,没有,还有口气在。”李海探了探莫尘的鼻息,回答道。
“赶紧带回屋中。”李坦说着,伸手将莫尘抱起,匆忙的抱进了铁匠铺。
“李泉去拿点米粥,在带点跌打药。”李坦朝着一名铁匠说道。
“好,坦哥。”李泉匆忙走到铁匠铺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柜子,从中拿出了一瓶跌打药,在铁匠铺工作,天天和铁打交道,没准一个不注意便会碰伤烧伤,所以跌打药和烧伤药是常备药物,以防不时之需。
“跌打药有,粥我的去外面买。”李泉将跌打药给了李坦,便跑了出去。
李坦将莫尘的破衣服撕开,将那跌打药擦拭在莫尘受伤的地方,随即指头又在莫尘的后背点了数下,他李坦也是一名武夫,虽然只是三重武夫,却也有点本事,况且哪个打铁的不是武夫呀!
在李坦做完这一切,李泉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端着一碗粥,递了过来。
李泉接过,直接捏开莫尘的嘴巴,倒了进去。
“坦哥,他没事吧?”李海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饿的,再加上身体有伤,造成的,不过辛好他也是个不入流的武夫,要不恐怕也难活。”李坦说道。
“坦哥,看这孩子应该是无依无靠,颠沛流离,不如我们铁匠铺收下他吧!反正我们也在招学徒,而他虽是不入流武夫,毕竟年纪还轻。”李海或许看着莫尘的模样,实在是可怜,便朝着李坦提议道。
“我倒是无所谓,就看他愿不愿意了。”李坦说道,铸铁城铁匠铺太多了,竞争很激烈,就连学徒都很难招,若是莫尘醒来愿意做学徒,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我想他一定会愿意的,学一门手艺总比颠沛流离要强的多。”李海说道。
“嗯!”李坦点了点头,“大家伙们先吃饭吧!下午必须得造成这批刀具了,否则要赔偿人家。”李坦吩咐道,已经因为莫尘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不能在耽误了。
“好的,坦哥。”铁匠们说了一声,便跑出去吃饭,李坦将莫尘放在一旁,又开始打起了铁。
忙忙碌碌,扎扎实实,一锤一锤,捶捶暴击。
整个下午铁匠们都奋力打铁,完全忘记了莫尘这么一个人。
一柄柄沉重又结实的上好长刀被打了出来,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铁匠们一个个精疲力竭,这一天的消耗完全都是体力运动,尽管他们都是武夫,但是却也受不住。
李泉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那一旁的酒葫芦打开,喝了俩口白酒,缓解腰酸背痛。
“明天我将这批刀交到铸铁行,收回尾款,请大家去凤香楼,好好放松一下。”李坦看着疲惫的众人,说道。
“坦哥,我就不去了,我家那个……”一个铁匠低着头说道。
“李克,你这也太怕媳妇了吧?”李泉在一旁突然打趣道。
“李泉,你就不要拿我说笑了。”李克依旧低着头。
“好了,李泉,咱们去就行了,李克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去了也不好。”一旁的李海劝说道。
“对了李醒,你去年那门亲事怎么样了?怎么今年不听着你念叨了?”李泉朝着李醒问道。
“唉!别提了,本来已经谈的是万无一失了,结果被城东霍氏铁甲铺的霍福给撬走了。”李醒说到这里,是垂头丧气,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八字就差一撇的未婚妻,被人撬走,这是多么让人愤怒的事情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等有合适的,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李海一旁说道,不过心中却有些怒意,霍氏铁甲铺可比他们李氏铁匠铺大多了,人家光铁匠就二十多人呢,铺主更是一名炼器师,听说都武夫四重了,而且还是灵修。
“唉!”李坦叹了口气,“咱们好好打铁,争取将咱们的铁匠铺子做大,等大过那霍氏铁匠铺,便找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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