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自己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成了霜府的大夫人,而自己的闺女却蠢如母猪,几年来,不曾让那祸害失宠半分。
夫人闺房,掌掴之音再度响起,霜白熙忍辱负重,发誓今生今世,定是要那祸害好看。
……
霜婉灵的闺房,鹊儿端上汤药,欲服侍姑娘服下,却依旧被婉灵搪塞过去,将汤药搁置一旁。
“大姑娘,今日婢子一看二姑娘在堂上摆出的那副可恶的嘴脸,就知晓欲害姑娘落水之人定是霜二姑娘无疑,她还想揍我一顿咧,婢子就知晓姑娘会为婢子出头,是不?”
此小丫古怪精灵,倒是生得有几分可爱之相。
只是霜婉灵此刻没得闲心与这小丫共欢,也不曾关心霜白熙到底意欲何为,如今,她只关心府城之中的恭亲王府。
霜婉灵依稀记得三年前,皇家卫队还不由霜霸天统领。
那日,一伙锦衣卫队将自己从浴桶中拖出厢房之时,她亲眼目睹王府上下刀光血影,素血纷飞,青白的窗门油纸,愣是被道道溅飞的红血染透。
而姑娘见到父王的最后一面乃是在王府院门之前。
此刻,她只愿天悯良善,自己受了千刀万剐之刑便罢,但愿自己的好父王,能存活于世,父女俩能再度见上一面。
哪怕隔于莽秋,乾坤相望,只要父王健在,足矣。
自昨日睁眼以来,霜婉灵便一直想问鹊儿恭亲王府之况,却又怕闻得自己不愿相听的惨寰之景,实属不忍对视相问。
就算存留幻想,也比数九寒冬般的刺骨现实,要好上万分。
姑娘神游物外,两眼蒙泪,虽说不忍相问,却依旧念念不忘。
最终,她实属不堪忍受如此折磨,终究一问鹊儿小丫鬟。
……
“呀!大姑娘,这恭亲王府在三年之前因有谋逆篡位之嫌,早已灭门。
全府上下被拉到集市上一道斩了脑袋。
这事全都城的百姓家喻户晓,姑娘那日还领着婢子去看了热闹,咋地姑娘不记得了?”
悲恫之情如洪流决堤,倒壑山林。
霜婉灵两眼生黑,晶莹泪珠,瀑涌而出。
“哎,大姑娘,你咋地哭了?”
“哦,沙子迷了眼!”
见鹊儿已发现异常,姑娘吸鼻,强忍咽下悲恫之情,接过鹊儿手上的丝帕,遮掩双眸。
有得如此丝巾遮挡,她再也止不住决堤的泪流,清珠簌簌而落。
不料自己的爹爹一生忠于皇家,却遭人猜忌,终被灭九族,祖籍永久蒙冤。
不时,她将自己的泪花擦尽,重回镇静。
揉搓拭泪之后,姑娘将帕子重新递给鹊儿。
“姑娘今日犯病,对往常发生之事记不太清,鹊儿你刚刚如此一言,姑娘突然记起,那日行刑,却是万般凄惨。”
“可不是吗,那王府上下哟,哭得惊天动地,还有那个老爷,那场面,甭提多!”
“够了!”霜婉灵发怒。
“哎,姑娘,你?”
“好了,鹊儿,姑娘今日乏了,扶姑娘上床,姑娘要好生睡上一觉!”
鹊儿却是一脸迷茫。
这春日绵绵,不赏风景去睡觉,可是白瞎了这一番好春色。
“鹊儿,不听话是不?”
如此一令,婢子断然不敢多言,便随着婉灵,自己朝闺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