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清空,一小生从花柳之下走出。
青光弥散,直接瀑洒小生的脸。
眸光潋滟,面如冠玉,八尺之身,却又不似蛟龙那般霸凌苍天,倒是透着股股书香温润之气,活脱一白面书生。
他与姬游离不同,眸光不似他那黑羽乌鸦般阴险狡诈,而是浸透幽兰之光,倒是有股子清新之气,荡绕月下青柳。
“姬夜弦,你夜晚鬼鬼祟祟躲于这废弃王府之中,是要做甚?”
霜婉灵将银剑抵于小生胸膛:“还有,你那个手中握着一个泥捏小人,又是要作甚?”
“你是如何知晓小生我乃姬夜弦,而非姬游离?”
姑娘银剑相逼:“你眸子浸透出的恶心之气,更胜于你那同胞哥哥!”
“恶心?”
姬夜弦不知,自己和眼前的大姑娘无怨无仇,姑娘怎会觉着自己面相恶心?
恶心就恶心吧,这泥捏的小人栩栩如生,断然是要送于姑娘的掌心。
“不许动!”
银剑锋利,即将嵌入公子的胸膛。
公子重新投降,只是手中的泥人竹柄,依旧紧握。
“说,来王府作甚?”
姬夜弦风光霁月,不曾与脸泛微微红晕之光的霜婉灵计较,两指夹剑,将姑娘的宝剑拨下。
“此话,不应由小生问姑娘不是?”
王府院落,姬夜弦遁现,霜婉灵不知,此人在夜晚现身王府到底是要作甚。
如此不闻不问,莽撞相杀,断然不是万全之策。
不如稍微打探虚实,看此人到底意欲何为,再做打算不迟。
姑娘收剑,刚欲遁出一语,夜弦便是又将手捏泥人奉上。
微风吹拂,姬夜弦丝衫素影,倒是有几分虔诚之相。
“姬夜弦,你有病,是不?”
霜婉灵可算是没有了好生色。
“深更半夜,你鬼祟于王府不说,还胡编瞎造如此荒唐理由,随意弄个市井之匠捏制的泥人玩物蒙混过关,你当本姑娘是傻子不成?”
银剑再度拔出剑鞘。
“姑娘!”小生一礼。
她哭笑不得,自昨夜起,姬夜弦已拜自己不下五次。
自己莫不是那观音菩萨,能为此人送下金玉童子一对?
“姑娘!”他的磁柔之音又将婉灵摄住。
“姑娘好生看看这陶瓷泥人,可是非常好看!”
见这小生不依不挠,霜婉灵便就瞥过一眼,随意一看。
此乃一娇柔女子,其步态端庄,素雍著美,而其花容月貌,正与此刻月下站立的美人无异半分。
“你这小生,真是捏的姑娘我?”
她倒是惊煞,此小生竟随身携带与自己容貌别无二般的裹泥小人,到底有何居心。
小生依旧儒雅有礼:“那日小生深夜打扰,虽不知为何,小生的容貌却是让得姑娘气涌金鼎,这才致使姑娘旧病复发落水,小生实属愧疚!
今日,小生便在街上凭着自己对姑娘的一点依稀印象,于泥人小厮处拜请泥人工匠捏制一个与姑娘相貌一般的小泥人,欲送予姑娘赔罪。
只是小生只与姑娘素见一面,却不知是否在那泥人小厮面前将姑娘的相貌形容妥当,若是相差三分,姑娘请勿相怪!”
泥人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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