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眸光微顿,眼眸深黑:“人抓到没有?”
这话中的意思便是,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以为,顾总会清楚。”钱红丹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要他如何,会亲自动手。”这不是,便来了。
钱红丹停顿了数秒钟的时间,“你准备做什么?”
到底,郑轩城如今还是她的丈夫。
“帮助钱女士尽快得偿所愿。”顾平生冷冷丢下这么一句之后,抬手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
钱红丹见状,手下意识的伸出来,却又在反应过来之后,慢慢的收回来,涩然的轻笑一声,看着病房的门在自己面前缓缓的阖上。
终究有些事情,是需要一个结果。
郑轩城不愿意离婚,不愿意放弃如今唾手可得的一切,也不愿意失去钱家这个坚实的靠山,可同时呢,也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想要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世间的好处,又怎么可能全让他一个占了。
郑轩城两次死里逃生,也算得上是极度的幸运,但好像这份幸运已经透支干净,现在半生绷带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的神经万分的紧张,疑神疑鬼的觉得进来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可疑,都想要害他。
只有在钱红丹进来的时候,他一直紧绷的神经会有片刻的放松,或许是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发妻,是唯一不会害他的人。
毕竟,钱红丹帮他、助他,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但就是这样一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女人,到后来,是他亲手给推开的,落到今天的下场,只能说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是,是你你来干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在看到顾平生的一瞬间,郑轩城整个人都在胆颤,不光是钱红丹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顾平生的手笔,郑轩城也是这样想的。
因为除此之外,谁还会有这么狠厉的手段,谁还会想要他的性命。
这一切都是从他认出温知夏是当年那个女孩儿开始的,从他想要一偿夙愿开始的。
早知道会是现在的结果,郑轩城怎么都不会去招惹温知夏,没有知道肉,反倒惹来一身骚,还要心惊胆战的防着有人要害他。
“红丹,红丹!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出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郑轩城想要逃离,但是刚刚动过手术的身体根本不听从控制,纱布一层又一层,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根本没有任何移动的可能性。
门外的钱红丹听到动静,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早已经不再曼妙的身形,在坐下来的时候,肚子上的折叠两圈的赘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比以前整整胖了一倍的大腿,闭上了眼睛,嘲弄的笑了一声。
而门内,顾平生拿起桌边的水果刀,锋利的刀面经过窗外光线的折射,带着刺眼的光芒。
郑轩城奋力的想要去碰触按铃,顾平生就那么看着他挣扎,在他快要碰触到的时候,切了一个苹果。
“吃了。”顾平生用水果刀插入其中的一块,抵在郑轩城的嘴边,稍不留意,锋利的水果刀便会在嘴上留下一道血痕。
人为刀俎,郑轩城不敢稍有违背,张开嘴。
只是,吃在嘴里如同是在嚼蜡,他吃的心惊肉跳,下一秒,“啊!”
“啊!”
“救唔。”
郑轩城看着自己被以扭曲弧度吊起来的腿,冷汗淋漓的同时,惨叫声也跟着起来。
医生说他的腿重伤,需要好好的养着,说不定还能恢复如常,但如今,他清晰的听到了骨头再次断裂的声音。
但是偏偏,他连喊叫声都不敢再发出。
因为顾平生将水果刀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郑轩城从他的眼神中只看到一片不见底的黑渗,丝毫不怀疑,只要他再敢喊叫,顾平生就会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希望,郑董事能够回答我几个问题。”顾平生削薄的唇扯动。
郑轩城忙不迭的点头。
对于他的配合,顾平生像是比较满意,“九年前,发生了什么?”他说:“我的耐心不好,希望郑董事好好配合我。”
“我说,我都说。”郑轩城,“当时,我跟朋友去华沙地下娱乐城,听说进了一批新货,温不是,顾太太当时就是其中最扎眼的一个,不少人都想要尝尝个新鲜,但是后来发生了意外,她发疯一样的到处砍人,现场还有人动手”
“我们听到警方到来之后,就迅速的在现场撤离,后来,后来事情闹大,她却毫发不伤,听闻是有人出面保住了她我知道的,我知道只有这些。”
“保她的人是谁?”会是如今再次出手的那人吗?
郑轩城:“这个我真不知道,当年在场的人半数以上都被追责,其他的要么出国,要么消声觅迹,不再提及当年的事情。”
顾平生掀眸,声音冰寒:“都不提起,你却敢大肆的弄到网上?!”
“不是我!”郑轩城急声:“我现在忙着分割家产,怎么可能还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是有人暗中设计我。”
他说不是,但显然无法取信于人。
顾平生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放过一个的性子,自然更不可能相信。
半个小时后,顾平生从病房内出来,缓缓的将挽起的袖口放下,睨了一眼一盘的钱红丹,一句话都未说,大步流星的离开。
钱红丹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站起身,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门一打开,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尿骚味,让人止不住捂住鼻子。
郑轩城的腿已经被放下来,但整个人的眼睛僵直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痴傻了一般。
医生来巡房,看到这一幕愣了下,连忙上前查看。
当钱红丹听到说郑轩城以后只能卧床,下半身形同虚设之后,她竟然没有半分的吃惊,心中也没有多少的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半晌后,转身离开。
顾平生今天来的目的并不难猜,而当她没有选择阻止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打算理会郑轩城是死是活。
这是他拈花惹草的代价,她原本还想要问上一句,当年言辞凿凿说会跟她走一辈子的男人,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不爱她了。但是现在,好像答案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钱红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没有多久,被她在套房内拽着头发扇巴掌的女人——汪海琼,也出现在了医院。
傍晚,君悦会所照旧是灯红酒绿,昏暗的灯光,极尽糜烂。
李月亭看着赵芙荷走进君悦会所,在某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按照常理来讲,既然脱离了这个地方,还是被包养的状态,为了洗脱掉曾经不堪的过往,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才对。
而且,还带着墨镜,偷偷摸摸的模样,像是不想要让人认出来。
李月亭心神一动,就跟了上来。
赵芙荷一来,就有人通知了张姐,张姐现在几乎是把她当成了半棵摇钱树。
光是她陪的那些客人,就是一向非常重要的进账。
因为跟顾平生发生了关系,所以,赵芙荷便不准备再接客,她的肚子只能怀上顾平生的孩子。
张姐闻言,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你说你傻不傻,再给自己多找一条退路有什么不好?”
赵芙荷:“你说的退路,就是那些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还秃顶的油腻中年男人?”
张姐喝了口水:“如果每个老总都跟顾总一样,那你觉得,这会所里的姐儿们,谁还会觉得这个工作上不了台面?多金英俊还能包养你,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遇到一次已经是上辈子积福,你还以为能碰到第二个?”
如果不是赵芙荷撞大运,正巧被顾平生碰上,今天又有什么资格跟她坐在一张沙发上说话?
赵芙荷握紧了手中的包:“总之,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不想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如果被学长知道,他”
“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张姐把杯子给摔了,门外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今天的客人已经安排好了,伺候好了,咱们再谈后面的事情,要不然你可以自己跟他们说说。”
赵芙荷咬牙:“你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张姐也并不想要跟她撕破脸皮,放缓了语调,“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还能害你不成?只是今天的客人是安排好的,你要是不出现,我没有办法交代,有什么事情,等你从里面出来咱们再说也不迟,你以后要是真的不愿意,我还能逼你不成。”
绵里藏针,赵芙荷虽然在君悦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也知道张姐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她今天既然走进来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张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赵芙荷换了衣服之后,有人进来,趴在张姐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张姐放下手里的水:“一个年轻的女人?”
“是,跟酒保打听赵芙荷的去向。”来人说道。
张姐心神动了下,“难道是顾总的老婆?”
正室来找小三的事情,张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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