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情,周安北便将当年查到的事情讲了出来:“不光是认识,当年那个尹正非为了从顾总手中拿到投资,就找到了一直爱慕自己且缺钱的白宜琼,白宜琼是他的学生,两个人之间的态度暧昧,但是却没有确立关系”
后来有一天,尹正非主动跟白宜琼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并且向她展示了自己研发新药的方向,但是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之后又变得一脸愁容,他说出了自己目前资金不足,无法继续下去的窘境。
那时的白宜琼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又在爱人的几番劝说下,就应下了代孕生子的事情。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拿到了能帮助家里度过难关的钱,没有来及的看那个孩子一眼,而尹正非的研究得以继续进行。
“只是后来,在尹正非的研究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白宜琼从他的身边离开,消失。”周安北顿了顿以后,继续说道:“两年前,尹正非的新药研制成功,如今风头正盛”
温知夏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沉默了半晌。
周安北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温知夏,“太太是否是觉得尹正非此人心术不端?”
温知夏眸光看向车窗外,淡声说道:“人性复杂多变,很多时候善恶难定,他追求事业上的成功,本身没有错,只是,不该引诱一个一心爱慕他的姑娘。”
是非难说清,就如尹正非所言,他的新药研究成功能救的是成百上千甚至是数以万计的人,做出点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可这个牺牲,是否该牺牲的是自己,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自我选择牺牲这是大义,值得万人歌颂,可你为了自己的大义去牺牲别人算是怎么回事?
只有自私自利的人,才会想着牺牲这个去救那个。
没有谁是活该被牺牲的那个。
玉溪路壹号。
温知夏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顾平生,就随口问了赵姨:“平生出去了?”
赵姨:“来了个造型师,顾总在里面。”
造型师?
温知夏顿了下,他约造型师干什么?
她狐疑的走到别墅内最大的一洗手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这次是能维持多长时间?”
“这染过的头发三个月内都不会出现白发,只是头皮下新长出来的头发染不到,一天天新发长,白色就会逐渐显现。每个人头发生长速度不一,新生白发的速度快慢也不一致。”造型师只能这般说道。
顾平生看着镜子里鬓角的头发,剑眉微拧,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温知夏听到两人的对话微顿,染发?
他好端端的染发干什么?
温知夏再次见到顾平生的时候,他已经将鬓角的白发染黑,也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他在狱中白头的事情,所以她到现在也不知情。
推开门进来,走到他的身后,“你染发?”
顾平生从镜子里看到她的身影,“随便染染。”
温知夏看向他已经吹干的短发,看不出什么端倪:“你们刚才说什么白发?你长白头发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造型师看了温知夏一眼,似乎是有些诧异,她不知情这件事情,不过也未曾多言,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顾平生顿了顿,问她:“倘若是长了,你会怎么样?”
温知夏觉得他的话问的奇怪:“长了就长了,什么叫做我会怎么样?”
说完,她弯腰,趴在他的跟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沉默的时候,温知夏纤细的手指捧住他的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顾平生削薄的唇瓣扯了一下,“勾引我?”
温知夏松开手,嗔他一眼,“下流。”
她做什么,就勾引他了?
他自己思想长毛,成日里的想入非非。
晚上,小佑之缠着温知夏,想要她陪自己睡,抱着温知夏的胳膊不肯撒手,奶声奶气的撒娇:“妈妈,好不好?好不好?”
妈妈一直都在陪爸爸,都不陪他了。
温知夏轻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好。”
小佑之高兴了,顾总的脸可就扯下来了,臂力惊人的将小家伙从她的身上扯下来,一本正经兼之义正言辞:“你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是个大孩子了,还是男孩子,妈妈是女孩子,你不能跟她一起睡,避嫌。”
小佑之腮帮子鼓起来,“爸爸也是男孩子,你还总是欺负妈妈,团子不会欺负妈妈。”
欺负?
“妈妈喜欢我欺负”
“顾平生!”温知夏低声喝止他,“你幼不幼稚,跟孩子争论什么,我今天陪团子。”
顾总的眉头皱成大写的“川”字,“你陪他,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