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如果想找。”他说,“还是会一样。”
在他眼中,他的夏夏总是百般的好,任何人都会喜欢。
温知夏听到他这话,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还真把她当成仙女了,“傻子。”
他现在不出门,短距离行走的时候,会用拐杖,总是坐在轮椅上,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半个废物。
此刻拐杖放在旁边,他坐靠在沙发上,温知夏就将头枕在他的右腿上,整个人躺在长长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嗔了他一句后,继续看书。
顾平生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这样拿书不累?”
温知夏活动了一下手腕,将书慢慢的从自己的眼前移开,然后冲他挑高了清艳的眉眼。
顾平生将书拿到自己手上,眸光轻瞥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靠这里。”
温知夏抿了一下唇瓣,然后腿从沙发上下撤,改躺为坐,靠在他的肩上。
他大掌随之将书给翻开,做起了她的人工翻页机,陪她一起看。
他原本并未留意她看的是什么,看了几页之后,便忍不住的看了眼封面:“罗织经?名字倒像是佛经,这内容倒像是施恶告白的诡计全书。”
温知夏点头:“的确跟佛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书专讲罗织罪名、角谋斗智。”
顾平生是典型的理科男,温知夏看的还是文言版的,看个一两页还好,看得久了,就有些无趣。
她看书,他就看她,从头发丝看到脚趾甲,看的仔细。
温知夏看书的时候很专注,全情投入,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太关注,他轻吻她的头发,稀稀落落,一直吻到了她的唇角。
她回过神,眨动了下睫毛看他,“嗯?”
“书那么好看?”他细细的吻反反复复的落在她的唇角,辗转流连的,反复的徘徊,“看了那么多年书,还看不腻?”
无论是什么时候,看起书就不理他的习惯倒是现在都没有改变。
温知夏轻抿了一下蠢,小声的说道:“就是很好看,你要是无聊,我就自己看。”
是他要帮她拿书,她就以为他想要跟她一起看,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倒是她忘记了,顾总一直都不乐意看书,从学生时期就开始。
当然他最不乐意的看的还是画展和所谓的大师设计,用曾经年少轻狂的顾同学的言论便是:“就那,曲折离奇狗屁不通,一堆附庸风雅压根不见的能看懂什么的人吹捧说是艺术,用胶带在白纸上绑个香蕉就成了艺术品?我看倒是不如直接吃了,坏了还浪费粮食。”
结果就是,顾同学被人直接给轰了出来。
想起往事,温知夏忍不住轻笑,想要止住,都没有能够成功。
顾总狐疑的看着她:“在笑什么?”
温知夏抿唇,越想越是好笑:“啊,倒是也没有什么,只是想了一些顾总的英雄事迹。”
顾平生:“嗯?”
“你以前不是在画展上大言不惭,被人给轰走了么?后来”
后来他把这事给温知夏说了,被温知夏笑了好久,为了给自己挽回颜面,也为了向她证明有些艺术多数不过都是沽名钓誉哗众取宠,他也不知道怎么混进了某秀场,随便搭从旧货市场掏来的一堆五彩缤纷花花绿绿的东西往身上一带,菜市场最便宜的红配绿衣服,脑袋上还绑了几个气球。
竟然是在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还有不人潮人主动要求同他合影,说非常喜欢他的设计。
全程都被录了下来。
温知夏倒是对于这些所谓的艺术不太感兴趣,但当时真的被顾平生那一身大土大俗的衣服和搭配给逗乐了。
如今听温知夏说起以前做的这些事情,我们肃穆威严的顾总眉头凝重的皱了起来,大概也就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现在
虽还是觉得这些东西真的没必要,但再见到如此荒诞的画作也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三年前不还同一名老总参观他在拍卖行用上亿元拍下的一副“惊天泣地”的画作,方方正正的画纸上,从中间的位置画了一条连接上下的竖线。
只此而已。
老总说这是启发于创世记和希伯来神秘哲学,光是创造世界的一种象征,而它就是一条直线。
顾总左看右看,就算是看出花来,它也只是一条线,虽是心中嗤之以鼻,面上还是一副深思的模样。
温知夏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条线的事情,诧异的掀起眼眸看他,戏谑道:“我们顾总,长进了不少。”
顾平生大掌扣在她纤细的腰间,在腰窝处摸索了下,“顾太太教导有方。”
他以前为了追她,知道她爱看书,可没有少去学那些酸里酸气的情诗一类,为了能有话题,还要学习文学陶冶情操,想来都跟噩梦差不多。
不过倒是也多亏了这些经历,让他日后才能引经据典的说出来唬人。
温知夏想说她可没有教导他这些,就听到顾总一本正经的说:“待会儿吃完饭早点回房间,我们谈个项目。”
温知夏狐疑的看向他:“什么项目?现在不能谈吗?”
为什么非要等到饭后?
顾总顿了顿,眼眸中闪过陆离光怪,“还是等吃完饭,怕你没力气。”
温知夏蹙起眉头。
谈个项目能用多少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