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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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厉害咯。”

    弯来曲去又尖锐的女声从楼上直坠下来，十分的矫揉做作。狄智英记得，那是包租婆的声音。

    “我们真的是伊弗和狄智英的孩子。”另一把声音慢悠悠地从楼上传过来。那像是一把中年男子的声音。

    武五戊脚步迈得更大，更快了。狄智英再次抬头时，已不见他的声影。只有他的脚步声“嘣嘣嘣”地从楼上砸来。狄智英不得不也加快了脚步。

    “哎哟，厉害咯。”

    狄智英并不需要爬多久。包租婆的声音刚落，她便看见武五戊挡在了第四层楼梯口里。

    武五戊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

    狄智英快步走到武五戊身旁。她便才终于看清了。

    包租婆正剥着荔枝，似乎吃得很是享受，止不住发出“唔唔唔”的呻吟声。在她的两边，站着三个狄智英没有见过的人。在包租婆左边的是一个中年女人，一袭黑色的卷发直落到背部，额头前面空荡荡的，没有刘海。中年女人正抱着臂，故意把头昂起，像个任性的小女孩，不看一眼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剩下的两个人便是一男一女。他们背对着狄智英，她看不见他们的脸。

    女的很高，头顶来到男的后脑勺上方。从后方看，她一头短发显得利落，把一双小耳朵露了出来。男的中等身高，狄智英估计，他175cm左右。

    他们像是情侣。女的双手紧紧拽着男生的手腕，嘴里似乎还止不住发出“唔唔唔”的哭泣般的声音。

    “武大哥……”中年女人看见了武五戊的身影，连忙挥着手掌召唤着他。

    武五戊听罢，赶忙快步走向中年女人。

    很显然，中年女人就是武五戊打电话时口中的“嫂子”，也即是伊弗的妈妈。伊弗和她妈妈一点都不像，比伊弗的五官好太多了。

    想到“妈妈”这两个字，狄智英不禁舔了舔嘴唇，窥着中年女人。伊弗的妈妈比狄智英想象得要年轻，起码，长相比想象中要年轻。

    狄智英禁不住咽了口口水，让狄智英更加在意的是，面前一男一女身上的衣着。

    男的，一身蓝色的运动装。女的也是一身运动装，只不过是白色的。他们衣服的款式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他们衣服的款式和彡绿那一套绿色运动装，长得也一模一样。狄智英咽了口口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唔唔唔……”那女的忽然转过头，歪这眉毛瞅着男的，一脸的憋屈，不断地道“怎么办……”

    见状，男的便也转过头来注视着女的，抚着女的头安慰她，一声一声的“没事的”。

    狄智英便看清了他们的模样。女的长得像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很甜美，和她的声音完全不匹配。她的声音像装了沙子，带点沙哑。男的，长得像是30岁左右。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边不生任何一丝皱纹。

    “他们说他们是我儿子的儿子和女儿！”伊弗妈妈的一双手拉起了武五戊的手臂，说着说着，还禁不住跺脚指着对面的一男一女。

    武五戊赶紧伸出五指示意伊弗的妈妈冷静些。

    听罢，女生的“唔唔唔”声更大了。她的手缩成拳状，对着自己的眼睛又擦又抹。男人见状，赶忙把女生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口上。

    狄智英听到“儿子”和“女儿”这两个词，禁不住深深长叹了口气。她，34岁的她，又要多两个孩子了。这样一凑，已经四个了，成双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