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战结束后的第二天
心灰意冷的法境五重弟子们决定专心修炼,不问世事,什么剑子挑战都滚边去吧。
余乐也在努力修炼,争取尽早抵达法境六重,去见识一下据说更厉害的修士们。
至于王孟公孙乌等法境八九重修士们,则在心情沉重地观看影像的。
是的,就如席成礼他们录下了自己与余乐交手的全过程一样。他们也特地录下了法境五重弟子与余乐交手的全过程。本意是胜利之后,拿来炫耀的。结果不成想,变成了研究自己等人为啥又败了的资料。
影像一次次重播,众人看着画面上的余乐一次次从龙虎伏魔至阳剑阵激起的尘埃中走出来,心情是越来越糟。
“这、这、这这这这不合理啊!”王孟终于率先爆发。
作为领头人,也是最初开始谋划对抗余乐的人,他在计划中花费的心血最多,受到的打击自然也最大。
“这剑阵的威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们扪心自问,如果将自身的修为压制到法境五重,谁能像他一样抗住?没有人吧!”他激动道:“至少也要法境八重威能全开,再用上压箱底的绝技才能抗住啊。可他、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也是一个神情,打心底里赞同王孟的说法。
“螭龙锻体剑术难道真就这么强吗?”有人看向公孙乌道。
“不,不可能有这么强。”公孙乌摇头道:“这表现已经比其他顶级功法高出一截了。如果真有这么强,那我们几个九重天的人还学什么太乙炼剑诀、破月七丹诀?都练这锻体剑术多好?”
“那他到底练的是什么功法?”有人急躁地问道。
“我……不知道。”公孙乌紧皱眉头,亦是一脸疑惑,“据我所知,本门没有任何一门功法能够在法境做到这种程度啊。”
“那难道说是余乐天赋异禀?”王孟这时道:“就像章高蝉的天生剑骨一样?”
“应该不是。”公孙乌说道:“若是这样,那在入门考核的时候就该发现了的。章高蝉当初不就是这样吗?”
“所以还是功法的问题,可……唉算了。是什么问题重要吗?反正也赢不了他。”王孟颓然道。
“不,不要气馁。若是天赋异禀,我们确实没办法。但如果是功法,那并非毫无机会。”公孙乌道:“这个常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功法,有长必有短。在某方面越是极端强大,在另一方面就越是极端弱小。”
“攻强守弱。法力强则肉身虚。身形敏捷则力短。纵然是看似完美无缺的功法,往往也需要支付各种各样的沉重代价。《天地逆转秽阴剑法》要求男子自宫。《断灵十七剑》法境无敌,但终身无法晋升灵境。《燃血绝命宝典》活不过五十岁。等等皆是如此。”
公孙乌继续道:“余乐的功法自然不会这么极端。但能拥有如此强横的肉身,他必然也会拥有足以一击致命的罩门弱点。”
现在的挫败绝望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王孟问道:“但他的弱点在哪里?你能找出来吗?”
“我不行,但有一个人肯定可以。”公孙乌道。
“谁。”
“章高蝉。”公孙乌一字一顿道。
众人:“……”
“法境十重,天生剑骨,习得本门几乎所有法境功法,甚至能够青出于蓝。他在剑法上的造诣远超我等。以他的眼力,肯定能找出余乐功法上的弱点。”公孙乌笃定道。
“可他……愿意来吗?”王孟迟疑道。
在他们印象中,章高蝉就是个醉心于剑的痴儿,平日里都没什么往来,更别说邀请他干这种事情了。
“交战之前先研究对手,提高胜率又不是什么卑劣的行径。章高蝉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应该会答应的。总之我去问问看。”公孙乌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全都拜托你了。”王孟等人说道。
公孙乌点点头,离开王孟的宅院。
没多久,他就来到了章高蝉的宅院,并且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章高蝉迟缓没有起伏的声音。
公孙乌推门进来,发现章高蝉坐在院子里,正盯着插在面前的长剑发呆。
“你今天没有练剑吗?”公孙乌一脸讶然。往常他每次过来,都会看到章高蝉在练习各路剑法。
“我在练剑。有事吗?”章高蝉视线没有离开长剑,慢吞吞道。
“昨日,余乐一人独斗十五名法境弟子,抗下剑阵全力一击。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逼近法境八重弟子了。”公孙乌肃然道。
“哦。”章高蝉应道。
“我们想弄明白余乐练得是什么功法,弱点又在哪里。但能力有限,所以想请你帮忙。”公孙乌说道。
“不帮。”章高蝉回道。
“为什么?”公孙乌皱眉道。
“我在练剑,很忙,没空。”
“你只是在盯着长剑发呆而已。”
“这就是练剑。”
公孙乌:“……”
“难道说……你是想和他交手吗?”他猜测道。
“不想。”章高蝉回道。
“那为什么不肯帮我们?!”
“因为我很忙。”
公孙乌:“……”这人是练剑过度,终于把脑子练出问题了吗?
虽然以前和章高蝉说话时,就多多少少感觉有点费劲,但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完全聊不下去,还是头一回。
“好吧。”公孙乌叹息一声,虽然没搞明白他在想什么,但至少拒绝的意思是很明确了,“是我打扰了。告辞。”
“再见。”
重新回到王孟的宅院,面对一群人期待的目光,公孙乌摇了摇头。
大家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看来万策尽矣,只能老老实实认输被余乐吊打了。”王孟叹气道。
“唉。”其他人也跟着唉声叹气。
一时间,整个院落氛围极为低落。
这时有人在外敲了敲门,王孟疑惑地出声让他进来。
结果便看到一名打扮精致的男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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