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乐观的情绪,这让聂浩源心中一凛。
【不用担心。】似乎这才将注意力转向聂浩源,感受到他心中的担忧,g田纲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平静,【大哥不会有事的。】
“……是他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化险为夷,还是你不会让他有事?”聂浩源迟疑地反问。
g田纲吉轻笑了一声,【都是。】
“喂,你这是在耍帅吗?”对于自己仅仅因为g田纲吉两个字就安下心来感觉极其不爽,聂浩源啧了一声,“每次还不是用我的身体乱来。”
【呵呵,那还真是抱歉了。】g田纲吉虽然在道歉,但是听起来却没有什么太多的诚意,停顿了一下,他突然再次开口,【果然,京子她来了。】
聂浩源又愣了一下,下一秒,后面传来带着惊惶与难以置信的轻叫声,“哥哥……?”
众人回过头,看到g川京子和她的好友黑川花正站在不远处,而她们身侧,则是g田家光。
“这两个女孩来找可乐尼洛,于是我负责保护她们。”g田家光对着众人解释道,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聂浩源,对他微微点头。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浑身是伤!”震惊的京子没有精力去理会任何人,径直跑到台子前,大声叫着,“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打架了吗?!”
毫不知情的普通女孩突然介入了战斗,聂浩源在一边看着,觉得很是古怪,又有一丝的不真实。
看她几乎贴在台子边,聂浩源忍不住向她走了几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得后退几步,离台子远了些。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必要,但是聂浩源的确有些担心万一路斯利亚再次进攻会波及到她,或者万一g川了平出了什么事情,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京子挣了挣,没有挣脱,有些惶惑不安地转头看了聂浩源一眼,眉宇之间的焦急与担忧更深。
聂浩源没有再看她,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将目光重新投向台上,这时被认为毫无还手之力的g川了平已经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再次摇晃着站了起来。
最后的逆转,让聂浩源目瞪口呆,g川不知道为何突然爆发了强大的力量,竟然一拳击碎了路斯利亚的金属膝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浩源在那一瞬间看到g川的右拳散发着光芒——或者也许是火焰。
没有了金属膝盖的路斯利亚无法再抵御g川的拳头,惧怕战败的他仍旧想要继续战斗,却被varia的莫斯卡出手处决——除掉弱者,这是varia的规定。
合二为一的vongola晴守指环被送到了棕发少年的手中,少年有些茫然地接过戒指,身体微微发着颤,似乎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同样有这样感觉的还有聂浩源。太过于突兀的逆转让他直到现在还难以置信,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出自自己的幻想。
“喂,小子,你还想拉着京子多久,こら!”手腕上冰冷的触感和不满的声音让聂浩源终于从震惊中勉强拉回了思绪,在他的身侧,被海鸥抓着的金发小婴儿正拿着枪管敲着他的手腕,斜眼睥睨着他。
聂浩源这才想起来自己仍旧在抓着g川京子的手臂,连忙松开手,向旁边撤了一步。g川京子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快步走向g川了平,神色紧张地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当然仍旧是被众人众口一词地以“相扑大赛”敷衍过去。
vongola家族的众人在庆祝着胜利,棕发少年的神色复杂,笑容勉强,而g田家光则与reborn站在他们不远处,低声似乎在严肃交换着什么讯息。聂浩源深深吸了口气,又看了一眼varia几人带着生死不明的路斯利亚消失的方向,随后转身,独自离开了并盛中学。
【你看起来还是不明白的样子。】g田纲吉微笑着。
“我怎么可能会明白啊,一切太莫名其妙了吧?”聂浩源皱着眉。他自认为自己看得很仔细,没有遗漏任何一点,但是最后的逆转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g川了平还保留着实力?”
【不,从始至终他都用尽了全力。】
“那到底是……”
【有些时候,为了某些人、某些事,人是能够突破极限,达成自己原本做不成的事情的。】
聂浩源沉吟着,虽然这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g川京子出现后g川了平突然爆发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她仍旧无法完全信服这样的结论。
某些人?某些事?聂浩源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夜空,头脑中盘旋着十几年的人生中他认为重要的人或者事情。父亲?母亲?自己的尊严?g田纲吉?
聂浩源从来不是像g川了平这样热血的人,完全无法体会他这样的感觉,因为什么事情突破自己本身的极限,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想象。
——如果感情能够决定一切的话,黑曜战的时候他对于六道骸的恨意不早就该让他突破极限将六道骸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或者说,那种感情还不足够?
不知道是嘲弄g田纲吉的说法还是自嘲地摇了摇头,聂浩源伸了个懒腰。到底那所谓的信念与感情是否有那么神奇,就让他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