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狱寺猛地大叫了一声,像是大彻大悟一样兴奋地跳了起来,“炸弹不仅仅可以作为武器,还可以有辅助、掩护等等各种各样的用途!您不愧是reborn先生看重的人!”
狱寺恭敬地向聂浩源鞠了一躬,弄得聂浩源更加莫名其妙,明明他刚才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随口瞎掰的……不过只要蒙混过去,聂浩源也准备不求甚解了。
“……那行,既然你明白了,那么你就继续练习吧。”聂浩源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对着狱寺隼人摆了摆手准备离开,但是看到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想想自己也希望棕发少年获胜的立场,忍不住又多提醒了一句,“今晚可是你的战斗,有点分寸。”
“请放心吧!今晚我一定会胜利的!”狱寺斗志昂扬地握紧了拳头,“虽然那个混蛋密医总是乱七八糟的,但是他这次让我多动脑子想一想还是有点用处的……我绝对不会辜负十代目的信任!”
“你倒是对那个‘十代目’忠心耿耿。”聂浩源皱眉,相当听不惯狱寺口中一直“十代目”“十代目”的称呼。
兴头上的狱寺隼人自然没有听出来聂浩源口中嘲讽的意味,反而点着头,大声回答,“为了vongola家族,为了十代目,即使是死掉,我也要拿到完整的岚守指环!”
“……即使死掉?”聂浩源突然想起前台的那场晴守之战,那个家伙也是几乎要死掉了,却为了某个人拼了命地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仍旧完全不理解地摇了摇头,聂浩源嗤笑,“真是无聊。”
终于察觉到聂浩源表情的异常,狱寺顿了顿,似乎想要反驳一样皱起眉,却听到聂浩源耸了耸肩膀,再次开口,“我是没有什么即使死掉也要保护的人或者东西,我觉得我不是那种为了谁可以去死的性格,但是我倒是有想要一起活下去的家伙。”
被聂浩源峰回路转的话弄得一时间怔愣,狱寺隼人看着他甩着手中的长鞭转身悠闲地走开,若有所思地抬手抓了抓头发。
【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倒还真是让人惊讶。】g田纲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与笑意,聂浩源噎了一下,佯装的镇定自若差一点就破功。
——其实他此刻非常后悔自己竟然在狱寺那个讨厌的家伙面前感性了一把,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难道是那个家伙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也影响到了他对于他的态度?原本一直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了,反倒是有了几分说知心话的气场。
“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聂浩源咕哝着,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但是g田纲吉却显然对于这样的发展非常感兴趣,【那么你说想要一起活下去的人,是谁?】
“是……当然是我老爸!老妈那个家伙……也算吧……”硬着头皮说完,聂浩源却发觉g田纲吉没有了声音,良久,才轻声感慨了一句,【的确,为了保护别人而死,或者别人为了保护我而死,我更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活下去……即使无法真正在一起,但是只要知道他们都平安无事地活着,就足够了……】
聂浩源也沉默了,他感觉这个话题的确不适宜再说下去了,只是默默地抖开了鞭子,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远处炸弹爆炸的声音并未持续太久,很快狱寺似乎就结束了练习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今晚的战斗做准备去了。聂浩源对于今晚的战斗很是兴致勃勃,一来听g田纲吉说这场战斗非常精彩,那个贝尔也是varia数一数二的天才,二来他还是很好奇狱寺到底从他的话中得到了什么启发。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聂浩源准备结束训练回到家吃饭,随后去并盛观战的时候,g田纲吉凝重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看起来,我们有客人来了。】
聂浩源迅速收鞭,转身,看到不远处的山崖后转出一个人来,金色的头发在橘色夕阳的映照下染上了暖暖的色调。
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温和而文雅的笑容,虽然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不知道是聂浩源的主观印象改变了还是他已经卸去了不必要的伪装,此刻的青年在聂浩源眼中早已没有了之前懦弱平庸的气质。
“我来日本的时间并不能太久,意大利还有一些事情等待我处理。”青年微笑着开口,微微欠身,显得礼貌而优雅,流利而纯正的意大利文听起来比那蹩脚的日文舒服了很多——同时,也危险了很多,“我想,我能够有幸请劳伦斯先生喝一杯咖啡吗?”
——劳伦斯,是聂浩源与g田纲吉联系安德鲁的时候使用的化名。聂浩源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找他们摊牌的速度惊人这么快。
【意大利黑手党方面最近因为vongola家族的动荡也出了不少的事情,估计作为多洛雷斯家族实际上的二把手,他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滞留日本。】g田纲吉的声音很冷静,聂浩源惊讶的发现,他自己竟然也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惊慌。
“我对于咖啡没有多大的爱好,不知道马尔克先生喜不喜欢喝茶?”聂浩源听到自己用同样流利的意大利文回答着,心中一片镇定。
——这是他真正迈入黑手党世界最关键的第一步,绝对不能有任何退缩或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