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个人却告诉他,他不需要他。他告诉他,他不希望成为vongola的首领,他只是被逼迫的。
狱寺不知道当自己明白了这件事实的时候那种复杂的心情是什么。愤怒?失望?又或者……有着一丝的庆幸?
狱寺没有背弃自己忠诚的誓言,是那个人先背弃了与狱寺的约定。
是的,那个人并非有着成为首领的出色的潜质,但是狱寺相信如果他努力的话,总会有能够胜任的那一天。就像是他向夏马尔学习炸弹技巧的时候那样,就算被炸得伤痕累累,就算被嘲笑为没有一丝天分的蠢货,也决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但是,他甚至根本不愿意去努力,不愿意为了成为一个首领而奋斗,不愿意豁出一切去尝试着做些什么。他只是无可奈何地被人推着往前走,不敢反抗、却又不甘情愿——这样的他是不可能成为一个首领的。
既然他已经主动放弃了下一任首领继承者的身份,那么他又能如何继续追随在他身侧呢?
而且……他的确太弱了——即使狱寺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他不会习惯战斗,不会习惯受伤,不会习惯疼痛和死亡,他只想平安地活下去,活着游离在危险之外。以他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大概很快就会死去吧?如果这一场战斗让他勉强出战,大概就是他生命的尽头了……狱寺默默地看向正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棕发少年,他能够清楚得看出他眼中的那一抹焦急和祈求。
——不是祈求他走到他身边,而是祈求他走向另一个人,祈求他不要选择他,不要让他去战斗。
狱寺一向是听从首领所有的命令的,如果这一次他的命令是让他选择另一个人为首领的话,那么他也会遵从——然后,他需要效忠的、贡献全部生命的人,就是另一个人了。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狱寺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棕发少年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走到了棕发青年的身边。
——从此以后,他就是他的首领。
看着狱寺带着堪称悲壮绝然的神情选择了另一个人,山本茫然而愕然地长大了嘴巴,看看狱寺,又看看棕发少年,有些反应不过来。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山本烦恼地抓着头发,哭丧着脸色意识到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人——狱寺和聂浩源都站在了棕发青年的那一边,无奈地垮下肩膀。
“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在这里做什么莫名其妙的选择……不选择难道不行吗?”山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对方是如此的强硬而顺理成章地将事情推到了这一步,他们似乎没有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选择是过不了关的,似乎如果变成三对三也过不了关,山本虽然不太能理解这所谓的选择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在场所有做出选择的守护者们除了狱寺以外没有人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却也下意识地能够察觉到没有做出选择的结果。
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山本对着棕发少年歉意地说了声“抱歉啦”,随即跟着狱寺朝着棕发青年走去。
四比二,选择的结果。
棕发青年一方,关切地注视着青年的库洛姆,因为得不到挑战的答复而表情冷冽的云雀,一脸阴沉的狱寺,和他身边苦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的山本。
棕发少年一方,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做出与自己相反的选择而嘟囔着“极限地不明白”的g川,和抱着g川的小腿咬着嘴唇的蓝波。
不管是就人数而言还是就战力而言,孰强孰弱一眼即明。
白兰弯起嘴角,但是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表明他非常不满。
大概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白兰没有想到十代家族的羁绊如此薄弱,果然他高看了这帮小鬼。
原以为能够让小正如此费心的安排、从十年前带到这里并努力锻炼的家伙们也许会给他一点点惊喜,却发现都还是一些没有完全长成、根本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还没有g田纲吉一人给他的惊喜多,或者说也许就是g田纲吉给他的惊喜多了,他才会以为其他人也会如此的有趣。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看,g田纲吉和棕发少年的强弱如此明显,只有傻子才会做不出明智的选择——白兰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一场他期待已久的选择让白兰非常失望,失望到对于接下来的游戏也有些兴致缺缺。
g田纲吉的意识已经被他破坏掉了,已经不能再带给他惊喜了,那么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白兰不由得不有些后悔,他似乎将g田纲吉处置地太早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使明知道会无聊,他也要继续玩下去——因为如果立刻就悔棋的话,他大概会觉得更加无聊。
“看来大空属性的参赛人员已经决定了~”白兰看着骤然紧张起来的vongola众人,微笑着展开双臂,“那么……”
“game s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