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后屋跑去。
“诶呦我的好丫头啊,你还真劈啊?快放下放下!”
陆北依都劈的差不多了,弯着唇角朝她笑了笑,温声说了一句“顺手的事”,林佑娘气的不行,抢走她手里的斧头扔在地上,连拉带推地把人往屋里赶。
“你这丫头把婶子当什么人了,我在外人面前说那话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真的给婶子家劈柴那就是让婶子难做人了啊……”
陆北依无可奈何,只好回了屋子。
晚上回到家里,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杨喜云悄么声地钻了过来,小声问今天季家院子里来的客人是谁,她在屋子里做活,只知道有人来了,没听清她们在外面说的话。
陆北依实话实说:“是族长家的重孙女,来给季秀才送东西的。”
“族长家的重孙女啊……那,那季秀才收了吗?”
陆北依想了想今天院子里的情形,迟疑道:“应该算是……收了。”
季怀幽那么听季婶子的话,婶子收下了,那应该就等于是他收了吧。
“不是……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呜!我们小北好可怜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人……还有别人来抢,那是族长家的重孙女啊,可怎么争得过……”
陆北依人麻了。
她木然伸出手,把靠在肩头的女人塞回了她自己的被子,蒙过头,裹成蚕宝宝的样子。
语气幽幽道:“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嘤……”
这老娘什么都好,就是没事喜欢瞎琢磨,要不还是送去白记做绣娘吧,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省心。
——
几天后,陆北依开始着手修缮院子。
她去县城里拉了一车青砖回来,找的以前陆正仁修青砖房时的砖窑老板,长八寸宽五寸高两寸半的标准青砖,按一块八文的价格,拉了五百块,花了三两半银子。
黄泥和木料山上有的是,老屋这边又靠近山口,拉下山就能用。
林佑娘帮忙找的人,是一对父子,父亲叫赵虎,儿子叫赵立秋,才十五岁,生得比他爹都要高,虎头虎脑的一个憨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干活的好手。
院子里的活干了四天,比预期的还要快,陆北依跟着父子俩一起干,而且干得半点不比那父子俩差,搞得那两人天天绷着精神,半点都不敢懈怠。
季怀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拎着个小胡凳坐旁边看,跟监工的工头似的,一看就是一整天,也是不嫌冻得慌。
这不,院墙砌好了,该装大门了,那祖宗又自告奋勇地跟着赵立秋跑去了村东头的陆木匠家,明明脸都冻红了,还在那儿咧嘴笑,看得赵虎一阵一阵地犯头疼,这季秀才该不会是冻傻了吧。
“北依姐姐,我们回来啦!”
跟着牛车一起回来的还有陆木匠的大儿子陆大彪,二十多岁的一个高大汉子,走在少年前边,把人挡的严严实实。
“季秀才,季婶子刚刚来找过你,让你回家吃饭。”
陆北依没上手去弄门板,那是个技术活,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干比较合适。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用眼神示意少年麻溜滚蛋。
“那好吧”,少年沮丧地耸耸肩,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过身来,兴冲冲地朝女子喊道:“对了北依姐姐,过两天我想去城里买些笔墨纸砚,我娘说让你跟我一起去,千万别忘了啊!”
陆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