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时候大哥一定没好好照顾自己,瘦了这么多,硌得我手都疼了。”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陆南巢眼中满是纵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看着是瘦了,但气色比走之前好了不少,面颊红润,眼神清明,站在那儿犹如一柄初露锋芒的宝剑。
“你之前送了信回来,也没说回来的具体时间,幽哥儿昨日还特意跑过来看,他说你要是回来了,第一个见的定然是我,果真被他猜着了。”
陆北依愣了一下,随后道:“无妨,待会儿见过娘后,我去书院见他。”
“书院放了春假,后日才结束,你今日去是见不到人的。”青年眼神揶揄地说道。
陆北依本想说见不到就算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想见总能见到的。”
“那倒是,渝州距咱们这儿足足一千二百里,也没能拦得住你们小夫妻三天一封鸿雁传书不是?”
陆北依:“……”
果然,她就不应该每一封都回,之前李老板见她写信也是这个反应,明明就算是真正的夫妻都不会亲密到这种地步。
日后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之后陆南巢同掌柜告了半天的假,和陆北依一起去白记布庄见了杨喜云。
两个多月不见,杨喜云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软得不像话,一见到女儿就哭,扑在人怀里说着和陆南巢一般无二的话,“瘦了”“黑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
诸如此类,陆北依都耐心地一一回答,唇边的柔和笑意一直没落下去。
封筠今日刚好在铺子里,很热情地和陆北依打招呼,“听说陆姑娘去了渝州,没想到一去就是这么些时日,令堂记挂着姑娘,平日里做绣活也是所有绣娘中最认真的,说是不能丢了姑娘的脸。”
“有劳封掌柜照拂家母”,陆北依语气温和地道了一声谢,随后便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只见杨喜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软绵绵的语气中满是骄傲:“小北,娘现在是白记最好的绣娘哦,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娘一共赚了二十多两银子呢!”
她是布庄特地请来的绣娘,每日都有固定时间来教授其他绣娘针法技艺,在这之外的所有时间都是自由的,封筠便从外面接了一些私人订制的绣品给她做,挣得的银钱竟是比月钱还要多。
“娘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大哥‘赎身’的银子赚回来了”,陆北依知道她想听什么,果然这话一出,杨喜云的脸越来越红,眼睛却越来越亮,喜滋滋地握紧拳头:“我会继续努力的,挣更多的银子给你和南哥儿。”
南哥儿日后总是要娶媳妇的,娶了媳妇就得养小孙子,还有小北,小北喜欢做生意,若是日后不小心赔了,家里总得给她留一些东山再起的银子才行……
杨喜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突然发现自己还需要挣好多个二十两,顿时压力倍增,她皱起秀气的眉头,暗戳戳地瞧了封筠一眼。
唔……该让封掌柜多帮自己接点私活的。
告别母亲和大哥后,陆北依没有立马回陆家村,而是找了一个茶摊坐下,要了一壶茶。
狗娃从粮店就跟在后面了,见她现在只有一个人,才从暗处走到她面前,依旧穿着一身破烂衣衫,头发乱糟糟的,笑着喊了一声“贵人”。
陆北依看他一眼,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淡声问道:“我不在这些时日,让你盯着的那些人可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