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岳校尉英武,该是冲锋陷阵的不世之材,若为陆某一人所用,实在是浪费了如此良才美玉。”
副将一职是将军心腹才能担任的,只是平日里所司,大多是将军的衣食起居,上战场的机会少了,没有足够的军功,官职自然就很难再往上升。
“云极,听到没?陆偏将这是点我呢,军中唯有你做副将的时日最长,你可曾怨恨过我啊?”
赵贺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静静侍立在他身旁的陶起抬头,年轻俊秀的面容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将军说的哪里话,云极天资愚钝,幸得将军看重,这才有为国尽忠的机会,又何来怨恨一说?”
“哈哈哈!岳校尉听到没有,连闻名三军的‘鬼师大人’陶起都自称天资愚钝,也不怪陆偏将看不上你,对吧?”
赵贺时朗声大笑,大掌重重地落在岳溪肩膀上,玩得好一手挑拨离间。
陆北依刚想解释一句,就听见身旁之人躬身抱拳,语气微沉道:“将军所言极是,小人定时刻谨记将军提点。”
谨记个屁!
陆北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实在是太累了,回到营帐后倒头就睡,连衣物是被谁除去的都不知道。
那日之后,陆北依便成了风字营名副其实的陆偏将,负责新兵训练之事,大多数将士都为她当日麒麟台上的英姿折服,少有的几道非议声也被岳溪凶神恶煞地堵了回去。
在那些反对的声音中,陈实叫得最高,他就见不得岳溪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当官的是别人,你岳溪倒是蹦得比谁都欢,殊不知人家早就攀上了大将军,只拿你是一条听话会咬人的狗罢了!”
岳溪脸色阴沉无比,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暴起,“陈实,你找死!”
“冷静!冷静啊校尉!军中严禁恶意斗殴,这个月您和陈校尉已经被记过一次了,再有一次这个月的饷银就没了啊!”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校尉被自家的士兵又是抱胳膊,又是拦腰地死命控住,身体动不了,嘴上也不饶人,陈实甩开腿上的人,无助地朝着空气踹了一脚,下一秒又被紧紧抱住,表情狰狞道。
“给老子放开!老子要让这个臭娘们看看到底是谁在找死!”
“岳溪,你可别忘了,你初入军营时老子可没少照顾你!老子宁愿自己养了一条白眼狼,也不想看到老子的兵上赶着给别人当狗!”
“……”
“陈校尉,您也少说两句吧!”
听着陈实的话,不禁有人回想起两年刚入伍时的岳溪,又能打又忠心,给陈实这个做校尉的挣了不少脸,但两年过去了,岳溪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劲儿升了校尉,陈实却还是校尉,两人的关系也越发疏离,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放开!”岳溪的脸色越发难看,负责搂腰的小兵也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天而降拯救了他。
“校尉陈实、岳溪罔顾军法、恶意斗殴,杖二十。”
“凭什么!”
一袭玄衣的女子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地扫过一脸不服气的男子,淡声道:“陈实以下犯上,再加十鞭。”
“……”
陈实咬紧牙关,动作粗暴地甩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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