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血腥味的洗礼。
凉城,主帐内。
斥候来报:“启禀大将军!幽午谷大捷,翰沙部都尉哈溟率残部溃逃回营,烈尔钦大军已被少将军和陆偏将等人堵在谷中……少将军让小人来请大将军之令,谷中的翰沙士兵当如何处置?”
叶凭楼:“生擒烈尔钦,其余翰沙士兵就地斩杀。”
“小人遵命!”
斥候离开后,叶坞看向叶凭楼,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将军,近八万俘虏,全都杀了?”
“不然呢?你也说了,那可是八万人,绑回来得吃多少粮食?”
叶凭楼低着头,将一面黑色的旗子插到沙盘上幽午谷的位置上,头也不抬地回道。
“大将军所言极是。可此事若是传回京中,内阁的人又该弹劾您残暴无良了。”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内阁那帮酸儒文臣可不管实际情况是怎么样,只要有借口,他们就能罗列出上百条罪状来。
陛下从前不听那些人的鬼话,但现在陛下病重,听说现在是三皇子监国,内阁又是卢牧斋一手遮天,保不齐他们能干出什么缺德的事来。
叶凭楼却丝毫不担心,他从不在意那些虚名,也从未把那群跳梁小丑放在眼里,能决定他生死的,只有那一个人。
——
仗打完了,接下来便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唐云山因通敌叛国,三日后押解回京,周庞取代了唐云山的位置,成为土字营的正将军。
营骑以下诸将士也各有擢升,总的来说,这无疑是一场令三军振奋的大胜仗。
庆功宴上,陆北依被蔺鸿等人逮着灌了一肚子的酒,于是借着醉酒的机会离开。
她记挂着岳溪之前挨的那十杖,回城的时候匆匆见了一面,对方浑身是血,但看不出身上有什么严重的伤口。
军中女兵不过十几人,单独占了一个营帐,陆北依问到了位置,便直接过去了。
而此时营帐前,有两人发生了口角之争,其中一人正是陆北依要见的岳溪。
“陈实,你能要点脸吗?”
岳溪面容苍白,语气满含嘲讽,“上阵杀敌时,你跟一贴狗屁膏药一样躲在我后面,连个头都不敢冒,现在又想抢我的军功……你真以为我没法子收拾你是吗?”
对面的陈实笑了起来,眼中满含恶意,“岳校尉这么说,看来是不想要回那封信了……既然如此,我就把它交给陆偏将了。”
“你敢!”
“反正陆偏将看了信,恶心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实欣赏着女子含着恨意的双眼,伸出手抚上了女子苍白的侧脸,威胁的语气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岳溪啊,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对陆偏将是如何爱而不得,我就是如何对你的……你千万别误会,我想要你的军功,只是不想你离我太远……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女子磨镜,违背人伦纲常,为世俗所不容,你和陆偏将是不会有结果的,不若跟了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那封信就永远不会被陆偏将知道,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