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指揉了揉少年如玉的耳垂,沿着侧颈摩挲下去,没入紧合的衣襟内,勾出一条细细的编织绳。
季怀幽看着那枚如玉光洁的狼牙被女子捉在指尖温柔摩挲,一颗心细细密密地泛着疼,眼眶倏地红了起来。
“安顿下来之后别忘了写信,阿如和阿来那两个小子做护卫还行,实在不是伺候人的料,要是觉得不适应,可以买两个婢女,我不会吃醋的……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派人去昭阳天军找一个叫岳溪的人,她会保护你。”
“我记下了。”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一一应下。
叮咛万千,诉尽离别苦。
“夫君,一路保重。”
终究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手,陆北依目送着马车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原本微红湿润的双眸被彻骨寒冰所取代。
“王爷,看戏看够了吗?”
话音刚落,一人一骑自树荫后缓缓现身,萧广陵一袭红色锦衣,衬得那张俊美妖冶的脸越发邪肆张扬。
“夫妻情深的戏码实在是枯燥无味,本王看得都快睡着了。不过,本王还以为你会随季怀幽一起去雍州呢,看来在陆将军心中,儿女情长终究还是不如功利来得诱人,既如此,陆将军何不尽早斩情丝呢?”
陆北依面无表情,“王爷可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即使您是高贵的王爷,像这样挑拨人家夫妻感情也是要挨揍的。”
萧广陵闻言歪头一笑,慢条斯理地问道:“那怎么着?你还想揍本王?”
“……”
陆北依心想: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电光火石之间,两道身影同时有了动作,一人手持短匕迎面突袭,一人以折扇格挡,刀鞘未卸,扇面未展,这是一场带着某种地位争夺的较量,只论输赢,不谈生死。
一位女将军,一位王爷,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当街打了起来,王府护卫守在不远处,将那些因好奇想要围观的路人一一赶走,而藏在暗处的死士,在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之前,就算主子被人打死,都不会现身。
萧广陵被女子凌厉的拳风扫到,嘴角青了一块,他扭头吐了一口血沫,却是咧开嘴笑了起来,长腿一扫,一个横踢过去,对方立即闪身躲避,却还是被靴底的尖刃划伤了肩膀。
“陆将军,你敢和本王动手?就不怕本王回头拿你的小夫君撒气吗?”
“以至亲威胁之,以阴谋戕害之,这就是王爷的为君之道?玉安王固然怯懦,有失君王城府,但王爷的不择手段更加令人发指!”
女子漆黑的双眸中压抑着不为人知的仇恨,她扔了手中的短匕,赤手空拳地迎上萧广陵,一腿一拳极尽坦荡凌厉。
听到她的话,萧广陵的脸色变了变,他亦扔了藏有毒针的折扇,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最原始的肉搏中,看得出来他在刻意压制着自己不使用暗器,但是在被女子扣着肩膀压制在地上时,还是没忍住甩了一道毒镖出去。
“陆北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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