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刚刚那一巴掌,宋夫人一点力道都没有收着。
虞倾口腔破了皮,唇角磕在牙齿上,这会儿正渗着血。
而她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随意地抹掉唇畔的血,要笑不笑地看向宋夫人,“秦姨这是演大恩人演上瘾了?”
“虞倾,少说两句!”萧鹿闵在旁边出声。
楚江舸也道,“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嘴角的伤。”
有人递了梯子,顺着下就行。
可偏偏宋夫人不准。
看到儿子为虞倾受伤,就想到了丈夫对虞曼琳不可说的心思,顿时新仇旧恨加一块儿,怒火中烧。
“今天,你不准走!”
虞倾本与转身的脚步生生顿住,回眸看向宋夫人,“虞倾还有什么吩咐?”
“等警察来。”
虞倾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
“阿砚的事,不能就这么了结。”
虞倾冷嗤一声,“秦姨这是觉得我蓄意伤人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这种心思。”
宋夫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察没有定论之前,你不准走。”
看着曾经视若母亲的人如此恶意揣测自己,一股酸涩自心尖满开,呛在鼻尖,连眼眶都隐隐冒着酸意。
喉咙哽着。
虞倾紧紧的抿着唇,直至喉咙的闷涩消失,才像没事人一样,挺着瘦削的脊背,定定出声,“好。”
“秦姨,这有点太过了吧。”
楚江舸虽然对虞倾算不上喜欢,可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欺负,有点做不到。
他凉凉出声,“这事儿是阿砚挺身而出,主动做好人,您现在这样,是要闹哪一出?”
“这是我们的家事。”
萧鹿闵和宋砚青关系铁,很少站在宋砚青的对立面。
但楚江舸不一样。
他天生反骨,浪荡不羁,在他所坚持的原则内,兄弟感情也可以随便抛。
所以听到宋夫人这么说,眼里的嘲弄更甚,“我怎么记得,您之前撮合过我和虞倾呢?”
末了,他继续道,“虽然我和虞倾现在没什么关系,但保不齐以后……所以这家事,也不仅仅是宋家的。”
说着,楚江舸向前一步,踏在虞倾身前,用身体隔绝了宋夫人那怨恨而又冰冷的眼神。
宋家和楚家有生意往来,就算宋砚青不在君善,但也拿着君善的分红。
所以宋夫人将一腔愤怒生生压下,狠狠地剜了虞倾一眼刀。
但仍然心有不甘。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宋夫人在梅姨的搀扶下,跟萧鹿闵大步走了过去。
虞倾和楚江舸站在原地没动。
但医生的话听的清楚。
“病人没什么问题,但失血过多,后期需要慢慢调养。”
闻言,虞倾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淡淡开嗓,“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楚江舸说。
虞倾这会儿没什么功夫去理会什么爱恨情仇,便随了楚江舸。
见他们要走。
宋夫人侧头又看了过来。
“秦姨要是觉得我蓄意伤人,可以找律师起诉我。”
话落,虞倾转身离开。
宋夫人气的咬牙切齿,“以为我不敢吗?”
“我们先看阿砚。”萧鹿闵提醒。
宋夫人冷哼一声,跟着医生护士到了病房。
柯灵的一刀伤在了宋砚青的后背,虽没伤及骨头,但失血过多,一直在昏迷。
直至下午,他才苏醒。
没看到虞倾,便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