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笑了下,一脚踏进了门,面对面地站在宋砚青跟前。
“怎么这么晚过来?”
来这儿的初衷,虞倾是想从宋砚青这儿讨要一个答案。
可此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与宋砚青谈判的任何资本。
更遑论去质问他这么做的理由。
脸上漾起习惯的笑容,虞倾双手圈上宋砚青的脖子,“我们的关系……不是越晚才越好嘛。”
大白天的,谁会把小情人往家里招。
她的话,叫宋砚青神色一冷,就连声音也沉了几分。
“仅此而已?”
宋砚青想要从虞倾的口中听到别的内容,可虞倾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宋砚青弄到床上。
趁着气氛正浓时,再从宋砚青这儿讨要答案。
虽然多次一举。
但他们的关系,这样才正常不是嘛。
之后的一切都在按虞倾的计划进行,可在两人辗转到卧室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适才的浓情旖旎。
响的是虞倾的手机。
电话是别院的管家打来的。
刹那间,虞倾心里闪过一阵不好的念头。
衣服的扣子都没紧,光着脚丫就往卧室外面冲。
“夫人带着小姐来闹了一通,这会儿……”
“爷爷怎么了?”
虞倾走的急,没注意脚下,被地上的鞋子绊了一下。
身子向前栽去。
宋砚青堪堪捞住了她半边腰,所幸人没有摔倒在地。
身子尚未站稳,电话那头的管家说,“老爷子正在救护车上。”
“我马上过来。”
宋砚青在门口捞了一件大衣,拢在虞倾身上,说,“我跟你一起。”
车子是宋砚青的黑色大G。
车上,虞倾系好了大衣下的扣子。
她看着沉默地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有些艰涩的出声,“本来,我想在咋俩做完后跟你提的……”
敛下眸子,虞倾说,“但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
闻言,宋砚青眼眸微眯,周身泛起一阵森冷气息。
紧接着,他听到虞倾说,“放过贺家。”
“暂时。”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真切切地听到,宋砚青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虞倾,贺家对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吗?”
不是叫嚣着要给虞曼琳报仇吗?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举报而已。
贺荣麟就算进去了,贺家还有贺严沉呢。
逼仄的车厢内,风暴无声酝酿。
虞倾苦笑一声,“可爷爷没几天了。”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这个字眼深深地刺到宋砚青心脏。
再一次地将自己的心思捧在虞倾面前,薄唇颤抖着,近乎毫无保留地开腔,“虞倾,那我算什么?”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虞倾低吼,眼神凄怨。
似乎在计较宋砚青的不知轻重。
等绿灯的间隙,宋砚青侧头看向虞倾,“那什么时候才是说这些的时机?”
乌沉的眸子,无数的情绪交织,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虞倾吸进去。
虞倾圈着的手指紧紧地掐着掌心,牙关死死的咬着。
“虞倾,告诉我答案。”
宋砚青步步紧逼,虞倾逐渐没了招架之力。
“我们什么都不是。”她说。